羊羔跪乳、乌鸦反哺。这都是感恩,是天性。并不是需要用来规范的教条。
所以,公子羽会这么做。他欠中山国的,他在尽己所能,回报中山国。
他这么做,并不是想换取什么,只是想让无愧于自己。
所以今天他没有解释,他也没必要解释。
公叔伯的步步紧逼,让他愤怒。
这些人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他有无数个理由,把你变成跟他一样丑恶的人。
“这一剑是你欠乐舒的!”
公子羽怒而拔剑,一剑斩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公叔伯的左臂被一剑斩下。
他眼神中充满了惶恐,他想哀嚎,但是他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
公子羽再一斩,一字一顿道:“这一剑,是你欠河丘儿郎的!”
右臂断裂,断臂掉在地上,这一剑果断到连他筋脉拉扯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剑,是你欠我的!你的龌龊你自己明白!若我不警觉,恐怕我早已埋骨在河丘了吧?”公子羽冷笑,再一剑斩下,直接把公叔伯的脖颈斩断。
他脸上是公叔伯的血,他没有擦拭。
这是给乐舒、河丘子弟的交代,也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
内司马季陀,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他最清楚,公叔伯做了什么,他也明白,公子羽有理由把公叔伯杀了。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公子羽会亲自动手。
这并不是一个朝堂大臣会做的选择。
公族和公子羽的矛盾,现在可能会缓和。
若是日后,一方做大,他们的矛盾将再次被激化。
“国君!魏军开始攻城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士卒踉跄跑进大殿,跌倒在地禀告道。
中山大臣们慌了,彻底慌了。
他们已经顾不得再去思索公子羽的做法到底对不对,眼下该思索的还是该如何守城。
在这里,能拿得来主意的,只有公叔牧。
公叔牧站起身来,对众人道:“依少上造之言!弃城退走!”
“大人!退!往何处退啊!我卫氏一族,都在城中,北面已无城可退了!”
“对啊!我们家族,尽数都在中人!城若有失……”
这些人都是中山的老牌氏族,他们该怎么退?
钱帛、基业,都在中山。这么一退!他们将什么也没有了!
“退上太行山!这是唯一的路!你们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会力保城门不失!”扔下最后一句话,公子羽便离开了大殿。
公子羽登上城头,魏军大军叩城。漫天的旌旗,连绵的号角。
一声声魏武卒的怒吼,大地在震动。
公子羽独面近十万的魏武卒,脸上没有丝毫的胆怯。
“公子!”
老伯已经整好了军队,公子羽保证的这一个时常,对于现在中山所剩余的力量来说,就如登天。
“河丘狼骑上马待命!”公子羽对老伯下令道。
公子羽并不打算拿河丘狼骑来守城。
“公子!万万不可啊!”老伯预感到了公子羽的要做什么。
上马,无外乎出城迎敌。
河丘狼骑三百人,面对近十万的魏武卒,这就是在送死。
“叫徐角过来!让他坚守此城,我带军从敌军后阵插入。你去守北门,绝不能让魏军把北门堵住!”公子羽嘱咐。
头盔扣上,公子羽不再多言,下了城头,跳上马背,从东门带军出城。
(ps:还有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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