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什么南玉飞衫派,江湖之上闻所未闻,”决夷想他声音沧桑,已是老迈之辈,而自己气血方刚,定然能占了上风,故而急于交手,况且,自己因为怯于天山化功法与大慈大悲掌法,不敢出手救九毒,令九毒死于毒门二小姐手下,自己也难以对任碗倾有所交代,此刻设能带郑枭头颅去面见师傅,那师傅必然喜悦,故而昂首喝道:“老头,直接出手吧,叫我看看你的功夫,是有多厉害?”
决夷不等对面回话,便飞剑冲上,柳书云恐师傅不敌,立刻要迎上去,却被问昕一把扯住,问昕低声道:“你慌什么,你师傅这样厉害的人,我瞧决夷能在他手下走十招便是本事了!”
柳书云蹙眉看着问昕,问昕料解释无用,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用听音辨位的功夫一直听着他师傅屋里的动静吧,只得转而说道:“我料你的武功是打不过决夷的,设若你被决夷打伤,你岂不是要你师傅分心,况你师傅又在城隍庙内被决夷他们围攻受伤,如今你师傅亲自与仇人过招,那是何等畅快,你何必掺和。”
柳书云闻言,仍是忧心不已看着他师傅的方向,接着月色,只瞧见他师傅手中无一寸兵器,只双袖运动如风,横扫纵落斜飞,便笼住了决夷那变化万千的剑式。
“好内敛的功力。”问昕观着战,只觉柳书云师傅内力收敛,无一丝一毫波动,但袖子翻飞来去,挥扫横荡,气势却又磅礴无涯,令人不觉心惊。
问昕斜视柳书云一眼,摇头打趣道:“我瞧你是连你师傅十分之一的真传都没接收到啊!”
柳书云望着他师傅的打斗方式,也觉得那招式灵活变化,似方实圆,似动实静,似乱实整,无有边际,无有化形,却能克敌不乱。
柳书云点点头,道:“师傅四肢萎缩,真气倒行,不能动弹时,的确将功力都传给了我,我却不能了悟其万分之一,实在是愧对师傅的厚爱了。”
问昕瞧着那打斗,忽然问道:“你师傅穿的黑衣绸子是什么布料,怎么不坏的?决夷的兵器,那把长剑,乃是十足的利器啊,沾了你师傅的袖子,讨不到便宜不说,竟然不能伤之分毫,那料子莫不是临安绸缎庄归于雪夫人的?”
柳书云摇头:“不是啊,我最恨临安城了,从不在那里买绸缎,这就是普通料子,我挂在枣树上的丝带也是这种料子,很普通的啊。”
问昕见决夷的剑式甚快,剑锋甚利,剑光锐速,但剑触及柳书云师傅衣袖,便被那袖子自动甩开,甚至还会被袖子的趋势给带偏。
问昕于天山山门练的粘连打滑的轻功也没有如此之奇妙,不禁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叫“飞衫”派,这衣衫,何止是能飞啊,简直是能刀枪不入呢。
“我看你师傅真气磅礴,内力深厚,坚如磐石,实在不需忧虑。”问昕又道:“你师傅内力深厚,不用兵刃,但是内力浮泛于衣服之上,那剑休想触碰你师傅分毫,除非他能破了你师傅护于衣服之上的真气。”
柳书云点点头,忽然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我师傅没教过我这招啊。还有把体内真气调出来护住自己衣服的功夫吗?”
“有是有,天山也有这门功夫,不过那是嫡系弟子修行之法。”
决夷见自己根本伤不到此人分毫,心中已愈来愈虚弱,而且自己气力渐衰,难以支撑,便反进为退,向后退出数步,老头也不追上,只是怡然立在当地。
因为他知道,决夷要用最有把握的一招,也是最后的杀手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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