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云已经开了五六个箱子,从箱子上跳下来,手里的钥匙被他抛得一上一下,对着问昕笑道:“我看你啊,是有胆,可惜无谋,你瞧见了嘛,今儿在河道口的刑台边的河里,可是埋伏着不少侍卫呢,还有九毒把那些看客吓走的时候,要不是我和弟兄们留着,你一定暴露。”
问昕想想也,”你莫非那时便瞧出我是刺客了嘛?”
问昕想着,自己在游行之时,偷袭过决夷,那时,或许便已经暴露。
柳书云却摇摇头:“并没有,我只是猜到刺客会来劫人,所以才要留下了看戏,是没有想到,一下子把你们都给等来了。”
问昕忍不住轻笑。想着自己已经得了寻画师,湘毒二门传人与柳书云的帮助,如非有这些人,自己恐怕早被捉住了。
当下陪着柳书云一起布置陷阱。
且说二人一同将铁箱子里的飞箭、飞刀等整理好,在茅草房的草墙里摆好,又将那张捕鱼的网张好,连那块荒地里都搬了草垛过去,在草垛里摆好飞箭,那飞箭一端都与银丝相连,银丝横在地上,一旦被闯进来的侍卫一脚踩上,那一端系着的飞箭便会受力飞来,直接从侧面将人射穿一个大窟窿。
那后面赶上来的侍卫,一定惊慌失措,如此惊慌失措之下,那些侍卫必然脚步慌乱,踩踏更多银丝,届时,草墙草垛里的飞箭飞刀两侧齐发,场面必然血腥无比。
问昕看着地上的一排排银丝,或高或低,像是一排排细密的雨帘。
这银丝颜色甚淡,近乎透明若在夜色之中,甚难发觉。日头西移,夜色缓缓变黑。
柳书云走进了草屋,将中午剩下的鱼蟹热了,与问昕还有他师傅吃了。
吃完,抱他师傅去草房里睡好。。
问昕与柳书云一并飞到了草房顶上,看今夜天空,月残如钩,夜云浓密,凉风吹拂,枣树上树枝摇动,对面高楼并无一点灯火,草房之内,亦无点灯。
二人并坐草房之上,同看夜色,听得街外传来夜晚归家之人的唱戏之声,幽幽浮浮,轻风送声来,似是良辰待。
“我本是寂寞山中无主客,何须佳人手摘归,泛浮天下无知己,秋风散处观月明。”
一曲幽幽慢慢的《断肠客》从前头街上传来。
柳书云是日日夜夜听这曲子,问昕却是头一回听,只觉得这曲子千回百转,又有一股独特风骨存在,不禁莞尔。
“我都听腻了。”柳书云自己接下去哼唱:“庭前牡丹富贵开,泪流倚栏泪难裁,消得人世昼夜同,何处归栖照丹心。奴本是,天上仙女下凡尘,妖魔鬼怪犯我身。”
问昕听柳书云咿咿呀呀地唱着,伴轻风凉爽舒怀,甚觉宽畅,那街头人的戏曲声与柳书云的重叠,一阴一阳,更是增添风味,正听着,只听前头那人的声音忽然断了,尖声道:“哎呦喂,吓我一跳,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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