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除。”陈玄看着手中暗红色的光球，脸上忽然带上了一丝笑容，“但更大的可能是，天道意志最后的挣扎。”
“嗯？”云霄怔然。
陈玄笑了笑，推演什么的，系统不擅长，但是对于本源的分析，这就落在系统的手中了。
何况在自己的领域之中，只要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能够知道。
那落在龟灵圣母身上的，以及在假闻仲被炼化之后在那天地间弥漫着的，都是劫气。
可与之前牵引哪吒自尽、引动太乙真人打杀石矶的那种劫气有着很大的区别。
如今这影响着洪荒中生灵的行为，让其做出一些莫名举动的劫气，缺乏了灵性……
换句话说，就是缺乏了主观性，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
比方说这次姜子牙携带番天印而来，杀了闻仲那么多次都杀不死，就没有想过用番天印砸过去。
虽说在自己的操控下，那假闻仲就算是被番天印砸也不会被砸死，但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想不想做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按理说，火灵是不该死在这里的。
现在的天道意志，似乎是放弃了在因上操纵大劫的可能性，只是注重了一个果！
也就是说，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只要促成天道意志想要的结果，天道意志便达到了目的！
或者说……
未必是天道意志的目的。
只能说是天道意志曾经想要达到的目的。
就比如说，火灵必须死在番天印下！
就比如说，闻仲必须死在通天神火柱下！
以此类推，龟灵必须被血蚊吸干！
帝辛必须在摘星楼自焚！
这一系列的事件必须发生，但因何而发生，是否存在逻辑和内涵，全然不顾了。
“天道……不是死了，就是疯了。”陈玄发觉到这一点之后，忍不住叹息道。
云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她看了眼陈玄手中的血球：“那今后岂非要人人自危？这劫运会轻易地影响到任何一个洪荒生灵……”
“那是之前。”陈玄摇摇头，“现如今，这就是无根之水，不会长久的。”
他轻轻吹了口气，那血球刹那间就消散了。
“而今我执掌洪荒量劫，按理说，那封神榜也该归我执掌，对吗？”
云霄震惊地张大了嘴：“夫君，你是要硬夺那封神榜？”
“说是夺，那就过分了。”陈玄笑道，“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怎么能说夺呢？只是取回来罢了。”
“夫君要直接对姜子牙动手了？”云霄有些跃跃欲试，不兴只有你阐教以大欺小嘛！咱们也试试看！
呃……
虽然最近一直都是这么做来着……
但毕竟自己夫君手底下也没有人可用嘛！
呃……
好像也不是没有人可用……
自己不就是吗？
陈玄也没想到云霄一时间转过了这么多念头，他只是笑了笑：“姜子牙手中的那封神榜，只不过是凡物罢了，真正的封神榜可不在他手中。”
“那在哪儿？”云霄顿时好奇心上来了。
陈玄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天上：“该到那封神榜显化的时候，自然就会显化了，此时时机未到，那封神榜藏于这天地间，不是那么好寻的。”
云霄顿时了然地点点头。
陈玄笑了笑，有些话他没说出来。
不好寻，不代表寻不到。而今天道意志疑似崩溃，道祖鸿钧匿于紫霄宫中暂时无法出手，正是绝佳的时机。
真的将封神榜握在手中，这凡间的劫数与天庭的根基，解决起来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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