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多少刀伤？”少女冷声问道。
“28刀。”唐真回答。
“28刀……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他在折磨受害者。”
“不，他在享受这个过程。”
唐真确信的语气，让少女表情更加严肃。
“口唇、面部青紫，瞳孔放大。这是机械性窒息的表现。”缓了口气，肖晶晶终于进入工作状态。
“没错。”
“从下体的损伤看，是死后才……真是个变态！”
“别激动，冷静些。继续发散下思维。”
少女的判断和尸检报告一致，光看照片就能给出这样的答案已经很不容易。
但不知怎么回事，唐真总感觉这位女博士能给出些不一样的看法。
“我总感觉切口很奇怪。”肖晶晶皱着柳月眉，略显迟疑。
“奇怪在哪？”少年连忙追问。
“切口的两边缘非常对称，很像外科手术的手法。”
“像这样。在切开时手术刀与组织平面呈45°，刀刃与手术部位垂直，创口会齐整一些。”
肖晶晶凭空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动作。
“所以凶手可能是一名医生？”唐真有些怀疑。
“他的技巧并不是很好，很是粗糙，更像是实习期的医生，也就是那种研修医……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如果真是手术的刀法，法医应该能看出来。”少女解释道。
“未必，这里的法医够呛。”
唐真手指轻敲桌面，大脑飞快分析着肖晶晶给出的线索。
法医解剖的刀法，显然和手术刀法不同。如果凶手的技术不熟练，确实有被忽略的可能。
虽然有些迷信，但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和第六感确实很准，不得不给予重视。
“那凶器可不可能是一把手术刀？”少年突然发问。
“不太像，抓持或持弓式手术刀的切口比较小。这里的切口更大一些，应该是一把小刀。”肖晶晶不假思索回答。
“谢谢，辛苦了。”
收起照片，唐真并没有觉得自己离真相更近一些。
按照前期调查，5名被害女性并没有去过相同的医院或者诊所。
如果凶手的职业与医生有关，那么他又是在哪里物色猎物的呢？
【等一下……我似乎漏过了重要信息。】
【既然出现了网络主播这个职业，那么医学生也可能靠网络来给出咨询意见。】
【现在网络问诊已经开始普遍。如果凶手不为了钱，而是做公益咨询的话，相信会很有市场。】
【而且，患者上传的病处照片可能会有红色衣服做背景。】
唐真隐隐觉得网络问诊符合凶手的性格特征，或许这是一条值得调查的新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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