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庸在一旁偷笑,柳夫子也强忍着笑意,接着狠狠瞥了张庸一眼。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确实是实话啊,县官大人的公子确实挺仗义的。”
看着陈凡迷茫的模样,张庸还是给陈凡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尤其是讲道他用五千两银子从荷花舟白花魁那里把字画买过来的时候,一脸咬牙切齿。
别问他为何朝廷命官也要去画舫里面。
问就是公干!
陈凡懵了,原来他随手写就的一句诗词就能够卖出五千两的银子。
而且还是在江陵府,要是换了在京城。
说不定会被炒几万的高价。
陈凡心里已经亏的凉透了,但是依旧保持着君子风范。
他也想起了当时还答应了那个姑娘一幅字。
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以后遇到那姑娘一定要好好坑一笔。
“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低价卖了一副字吗?学生内心感到满足,不觉得有丝毫亏损。”
陈凡死鸭子嘴硬,接着便将随手带着的文房四宝拿了出来。
“夫子,这是学生特意为你准备的。”
“重墨阁的墨水,小山楼的砚,万钧坊的宣纸,以及流觞亭的笔。”
陈凡将东西放到了夫子旁边的桌。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些东西都是等品质。
当然,对于境界深厚的人来说,都一个样。
夫子看向那些东西,眉目间的笑意更甚了三分。
一旁的张庸倒是羡慕嫉妒。
自己和儿子和陈凡一对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小凡,你真是好孩子,这里有为师的一本策论集,专门针对秀才以下考试的秘籍。”
“你拿去仔细研读吧,想来以你十年积累,这次拿个县试案首应该不成问题。”
陈凡恭敬的接了过来,大致看了一下便收了起来。
这里不是看书的地方,回家后可以仔细看。
自己是一定能够考中的,但是想要成为县案首。
若是旁边的县太爷点头了,那么他的概率就超过了50%了。
“柳老头,话别说的太满。”
“陈凡小子,虽然你的表现不错,但若是考的太差,我也不会让你中案首的。”
柳夫子听闻此言,微微一笑,看向张庸。
“要不打个赌吧,若是陈凡中了县案首,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张庸第一反应是这老头在给他下套,可仔细一想,好像又不是。
陈凡能不能中案首,不是他说了算吗?
“哼,赌就赌,你想要什么?”
“我输了,就给你一幅大儒真迹,若你输了,这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陈凡有些无语,两个大人竟然拿他来打赌。
不过他也没拒绝,无论是输是赢,他都收获了两位的善意。
“夫子,时间没剩几天了,小凡便不打扰了,回去还可以在复习一番。”
陈凡在柳夫子满意的表情下离开。
“小凡心性愈发坚韧了,日后兴许能够远超我等。”
“柳老头,你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激动?”
张庸看着柳忘一脸激动的样子,开口问道。
“唉,我忘记向小凡要一幅字了。”
……
回到自家茅草房,草草的用过了饭食,与妹妹打趣一番,帮忙整理了下家务。
陈凡又投入了考前临时抱大腿的状态中去了。
不过,有着儒道真解的帮助,领悟起柳夫子给的策论集简直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夫子真不是一般人,将策论讲的如此深入浅出,绝非等闲之辈能做到的。”
一夜……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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