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转头看向余飞,思乏他会提什么条件,须弥还是道:“请说!”
“第一条,殿下在众军面前以人格保证回长安后保护我岳父等一家安全,不受责罚!今后明里暗里都不得加害!”
李世民疑惑问:“何谓人格?似乎从未听过!”
“呃…人格,便是殿下以自己声誉担保,若有一日食言便让天下之人说你是骗子!”
李世民苦笑:“好,依你。”
第二条。不得事后报复,追究郑朝官将等人,有才能者当继续留用。
李世民摇头:“这条有些困难,想我大唐死伤十数万儿郎才得此胜利。若不追究一些人事难平军心。这条且住,一些主要将领压回长安自有我父处置,我答应你尽量为他们开脱便是!”
余飞急待分辨,叫一声:“殿下!”
“余兄弟,须知大唐主事者乃是我父,一场大胜怎可无战俘送去,我答应保王世充一家已是看在你我情宜之上,说下条吧。”
余飞只得跳过:“第三,便是除殿下唐军外,突厥军,刘武周,朱粲皆不准进入洛阳。”
这三军四处扫荡,屠杀百姓,世民又怎愿意他们入洛阳,然而苦战半年围攻洛阳为的便是这一天,李世民一阵为难:“余兄弟,一则这三军势大,我亦难以奈何,二则如此岂不是叫我失信于人!”
余飞闻言微怒:“殿下,是失信于屠夫重要还是洛阳数十万百姓重要?”
世民被怼了一下,正不知回答,若真要阻止突厥入城,恐怕难免一战,世民对比实力,自乏胜算不大。李绩上前奏道:“殿下,请神容易送神难,突厥军大肆劫掠,似已乐不思蜀,若王世充肯降,可由余兄弟约束郑军,加我唐军正好送颉利可汗回家。”
李世民闻言,终于点头:“也罢,与颉利好言相说,若不成时只得动武了。”
王世充马前,余飞苦涩着脸:“陛下,大势已去!”
王世充仰望天空,良久才说道:“为皇为主者,一旦失势,比个乞丐也还不如。朕力求保留军队封地,不为贪恋权势,只为保留尊严与家人性命罢了,若真去了长安,生死不论,难免还受一番羞辱!”
余飞劝道:“陛下,大势已去,唐朝志在一统,万难容忍国中之国。”
王世充一声叹息:“李世民给咱什么条件?”
余飞将李世民答应之事说出来,王世充一阵沉吟,再向四周一扫,皆是鲜活的生命:“也罢,天命已去,谁能奈何!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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