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琢磨着销售个三四万册应该不成问题，虽然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但总归也没亏多少。”
他们这次一共印了五万册人间。
三万册的深重的翅膀。
前者估计能卖个三四万册，后者因为是连带性质，应该也能卖上个一万册左右。
这么一算，虽然亏本了。
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何洁看着刘振平的样子，却发现他似乎在思考什么。
良久，老刘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所以从今往后，整个国内的出版市场就真的是畅销书的天下了吗？
我们这些写传统小说的作者，是不是已经不能在这个圈子里待下去了？”
听着老刘的话。
何洁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极度落寞的感觉，在内心深处充斥。
事实上老刘说的似乎就是现在的现实情况。
她何洁当年，凭借一本直指女性创业史的《柳云传》，一举成为国内文坛当中的翘楚，其后也是凭借着此种类型的作品，成为了国内最优秀的写女性创业者的作者。
可自从五六年前开始。
她越发觉得自己的作品没人看，写出来之后即便能卖出去，那也是人情关系。
而出版的书，也根本卖不了多少本。
在那种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最终选择在作协工作，隐藏了自己作家的身份，这也是无奈之举。
索性她干出了一点成绩。
可她见到的，更多的是在没有成绩的无限自责和崩溃中，最终转行黯然消散的人。
但说实话，如果问她对创作还有没有想法，她的回答肯定是有。
可是貌似属于他们的时代，真的已经过去了。
何洁无法回应老刘的话。
只是默默的翻着书。
而这其实就是默认。
谁能想到，曾经在文坛里绝对能算得上号的两人，此刻却都有了这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然而就在这时。
办公室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胖一瘦两个老头跑了进来。
是王建国和高富，这俩人边跑脸上边带着兴奋。
然后过来一看，发现老刘和何洁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就忍不住笑道：“你们俩怎么一副苦瓜相啊，开心一点。”
“有什么可开心的。”刘振平叹着气。
“你们没看微薄吗？咱们的人间和深重的翅膀火了！”
高富兴奋着。
“这个我们知道，但是南方作协和郭明那边也跟着弄出了个什么影视化的噱头，然后疯狂砸钱，我们的热度已经被比下去了。”
何洁也跟着叹气。
“嗨，你们那个都是老黄历了，我说的是央视点赞了咱们的预告片，紧跟着国家图书馆官方微薄还隆重推荐了人间和深重的翅膀。
就是因为这事，咱们京都作协都上了热搜前十了，连跟着那两本书，也都上了热搜了，尤其是那个人间，现在话题度排在第八！”
王建国看着他俩。
“啥？”一听这些消息，老刘直接愣住，然后才像是恍然大悟，赶紧拿出手机一看。
随后整个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从愁容满面，变成了兴奋异常。
“这怎么可能啊？央视怎么想着点赞咱们了？”老刘边说着，边兴奋。
这种整个人已经掉入谷底。
然后经历大逆转的剧情，让他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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