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陌雪应了声,就去喊牛雄。
谁知道牛雄正聊得起劲,硬是不肯离开。
见此,赵隶又看了看那老人,只得摆摆手不去理会。
反正他们的身份皇帝都知道了,让他吹吹牛也无妨。反正不需要再隐藏了……
竹林里,聊的聊着,愁的愁着。
到是甘露殿的李泾,也是一脸愁容。
“这混账小子这么倔?还不肯回来?朕不是都说了,绝不追究其他人,任其离去吗?”
第八遍。
曹大宦官默念一声,叹气道:“国舅爷,怕是使性子呢。”
“难不成让朕去请他?!”
李泾拍案而起,“这叫什么事?古往今来哪有君上如此对待臣下,而臣下又如此对待君上的?”
“对了陛下。”
曹安良赶忙转移话题,“老奴亲自去鹰羽卫左衙传旨时,那任无涯似乎十分胆颤。即使老奴百般暗示安抚,示意陛下不会追究于他,可其还是惶惶不安。”
“毕竟他是一路护卫国舅回来的,从根上讲,若真追究下去,那他重任指挥使的功劳就站不住脚。”
说着,他又是有些恼怒,“瞧瞧任无涯,这才叫臣子本分。朕都让人暗示不追究,可还是心惊不安。你再看看那混蛋的国舅,朕是哄着不行,妥协也不行。难不成真叫朕捏着鼻子认了一群山匪住在长安?”
说到这,他愣了一下,“国舅身边这几个人的身份,知道的不多吧?”
霎时明白他的心思,曹安良连忙点头道:“不多,虽然有几人知道,但老奴得到消息后,就立刻命人严加封锁。此刻莫说坊间百姓,就是朝上大臣也不知晓。
还有人知道国舅离京在纳闷,正在到处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呢。”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要不然此事万一闹得天下皆知,朕岂不是面色更无光?”
喃喃说了句,他坐在椅上就开始苦恼,“可难道真让朕捏着陛下认了?装聋做哑?”
眼珠一转,曹安良轻声道:“其实民间有句俗语,老奴不知是否合不合适。”
“有话就说。”
“不聋不瞎,不做当家。既然陛下需要国舅,那他身边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又能如何?偌大长安,还能让这几人闹破天不成?”
“不聋不瞎,不做当家……”
李泾正细细品味着。
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皇后娘娘晕过去了。”
“该死的,那还不快去喊太医?”
“已经喊了,只是太医说皇后娘娘这是心悸过甚,当舒缓心神。”
李泾这一刻突然觉得,这赵家姐弟莫不是自己的克星。
一个是心爱之人。一个是有用之人。
偏偏自己拿他俩没法子。
“罢了,去让人告诉国舅,出城郊游一日就够了。早日回长安,切莫贪玩。”
郊游?
曹安良双眼一眯,躬身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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