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没有正面回应,曹安良只是垂眸平静开口,“陛下说了一天,就是一天。没商量的余地。”
他看了看日头又道:“时辰不早了,国舅出宫慢行就是。老奴告退。”
说罢径直离去,未曾有片刻停留。
天大的富贵摆在眼前,无数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机遇唾手可得。
为了一救过自己的山匪女子?
简直可笑。
原本还想着这位国舅失不了势,可他若还是这般执迷不悟,那也没法子了。
迈着宫内拘谨步伐,曹安良回想着甘露殿那位年轻皇帝的神色,眉头微皱。
……
“国舅……还未曾有齐王的消息传来。”
“陛下看过折子了?怎么说?”
李良与任无涯一左一右,齐声询问。
随后二人互看一眼,歉然一笑。
“先不管齐王了,他爱如何就如何。”
摆摆手,赵隶叹气看向任无涯,“陛下确是看了,颇有喜色。”
李良皱皱眉,收手在侧沉默起来。
任无涯则是脸色一喜,心中大石落地,旋即响起国舅刚刚提到的齐王,于是小心询问,“敢问国舅,先前让卑下着人去寻齐王踪迹,是为何事?”
“齐王可能要造反,想让你查查。”
意味阑珊的说了这句话,赵隶径直走向等在一侧的马车。
说来也挺有意思。
他这个国舅府就刚搭起来一个架子,更别指望景陌雪他们能够细心的给他安排车马。
这车马,都是任无涯他们安排的。
都蹭好几次了……
躺在马车上,赵隶不想再理所有烦事,只嘱咐了句回府,就疲惫闭上了眼。
而原地的两人,则是被赵隶的话给震住。
齐王可能要造反?
“任大人!”
“李郎将!”
“此事万不可再轻易出口!”
“此事绝不可再让他人知晓!”
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句话,他俩先是一愣,旋即眼中浮现一抹欣赏的神色。
跟聪明的人说起话来,就是省心省力。
其实若是当时赵隶从鱼居出来,先跟李良或是任无涯商量商量,那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对了,为何国舅出宫后脸色那般差?”
李良望向马车离去方向。
任无涯也是一愣,旋即看向宫门方向。
二人一前一后,静默良久,这才互相拱手告别。
“唉,这胆颤心惊的一天。”
潘重旦站在宫门口,擦了擦额上汗珠,“前几年加起来,也没国舅回长安后受的惊多。早知道这样,就不往羽林卫使劲了。去戍边打仗也没这么让人心累吧?”
“老潘你说啥呢?什么打仗?进了羽林卫你这辈子还想打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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