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
老太监想了想,迟疑道:“递上来的话老奴也听着别扭,一会说什么瞎了眼的上帝,一会说王八生的佛祖,说什么不该让他过来,平白让他受这窝囊气什么什么的。”
说着,他还补充了句,“这事快传开了,所幸目前只在宫内流传。”
“在朕宫门前撒泼?怎么早没看出来,这混小子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李泾气的牙痒痒,“得了得了,说到底也是朕的国舅,这样下去丢的不止是他的人,赶紧派人让他滚过来。”
“遵旨。”
想着怀里潘重旦递来的银票,曹安良平静回应。
……
“这日子没法过了!”
“老子有什么错?来你们这第一天就差点让砍头!”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吧,啀,他娘的又有人要刺杀老子。”
“行,老子命大活了,专心办差吧,这下又有人跳出来威胁我。”
“我心里惦记着媳妇不假,可最后还不是来这了?”
“为了啥?还不是想着咱们才是一家的?”
“得得得,我也不过了,国舅爷爱谁当谁当……这就带媳妇回岭南,您爱怎么着怎么着算了。”
瞅着叉腰怒骂的国舅爷,潘重旦冷汗是擦了一遍又一遍。
虽然没指名道姓,可谁不知道这是在埋怨陛下呢?
好家伙,那么大的恩宠都给你了,就不见你一次,你就敢在宫门撒泼?
“愣着干什么,让看热闹的离远点。不,都赶走。”
又一次指使属下驱赶远处的宫娥,潘重旦苦着脸上前,“祖宗,我的亲祖宗啀,怎么每次都是我当值遇上您?您就行行好,就当可怜末将吧,收了神通吧。”
嘴有些干巴,赵隶气愤难消的瞥了他一眼,张嘴还想说。
然后就看曹安良缓步走来,“国舅爷,陛下要见您。”
见我了?
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刚刚发牢骚的时候,起初声音也不大。
可不知道怎么了,越嘟囔心里越憋屈,越说自己越起劲。
于是一个没把住嘴,就嚷嚷起来了。
说的时候只觉得十个不忿八个不服,可现在这皇帝姐夫真要见了,他反倒心底犯怵。
跟在这老太监身后,犹豫道:“那个……公公啊,陛下他心情怎么样?”
前头带路的老太监不自觉勾起嘴角,“心情很好,还赏花逗鱼呢。”
那就好……
心里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见这老太监继续道:“不过听说国舅您在宫门口撒泼后,陛下不说龙颜大怒,可着实脸也是阴下来了。”
刚松下的一口气,顿时又提了上来。
想起刚刚陛下说国舅跟大梁山关系时的话,老太监心中顿时活泛起来。
这位国舅,失不了势。
于是轻声开口,“陛下听说您是带着夫人来长安的,还有好几个亲戚。”
“听……听说?”
“陛下龙视九州,没有事能瞒得过陛下。”
言尽于此,老太监接下来不管赵隶怎么问,皆是沉默不语。
卖个好就是了,犯不着一字字一句句的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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