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孔家孔贤,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噗通一声,先前颇有些盛气凌人的孔贤跪倒在地,麻利的行大礼参拜。
两个拱卫司校尉顿时止步,身上接近先天巅峰的气息敛去。
秦渊目光这才从奏折上移开,抬起头来,似才看到孔贤,微笑道,“你是孔家嫡系?孔胤是你什么人?”
“孔胤是家父。”孔贤小心翼翼的回道。
“中宗有言,孔家嫡系可见驾不跪,你为何行此大礼?”秦渊点点头,又问。
孔贤脸颊狠狠一抽,却恭敬道,“陛下真龙天子,世人见之皆要跪拜行礼,孔家自然也在其列。”
“朕自幼苦读圣贤之书,对孔圣的学问和品性一向敬重。”秦渊似是在感叹,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吧,入京见朕所为何事?”
孔贤心神一定,听这小皇帝的意思,应该还是很崇敬他的先祖孔圣的,之前的忐忑顿时消失全无,腰杆也挺得笔直一些。
若非那两个校尉还在后方,想来已起身作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状。
“臣此番前来,是受家父所托,受大秦学子各大世家所托,代表大秦万千学子。”孔贤清了清嗓子,先把虎皮扯起做大旗,把气势做足了,“请陛下收回革新成命。”
“卿凡人之身,怕是承载不了万千学子意志。”秦渊微笑,眼里锐光涌动。
“我辈读书人,承天地之正气,心有正气,自能承载万千学子之意志。”孔贤面不红气不喘面皮功夫显然练到一定层次。
秦渊笑着摇摇头,“朕为天子,代天执掌天下,吾意即天意,革新也是承天之命,天之意,岂容更改?!”
孔贤面庞一抽,愕然看着秦渊,这厮脸皮不比他薄。
他深吸一口气,索性把话摊开了说,“陛下,世家乃大秦之柱,支持起偌大王朝,不应毁其根基。
学子亦是大秦人才,是我大秦之基,不应废其特权。
户籍之制,尊卑有别,自古有之,此乃国制,巩固江山社稷,维持秩序法度,废之则无序,则社稷不稳,江山动荡。
为国为民,请陛下收回革新之命。”
“危言耸听!”秦渊脸上笑容消失,声音冷冽,“拖出去斩了。”
两个校尉当即一步跨出,各探出一只手以迅疾速度抓向孔贤臂膀。
孔贤一惊,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道,“我是孔家之人,承诸世家士族意志而来!”
他以为作为大秦皇帝,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乱来了吗?
天下学子大多出世家士族,更受孔圣隔代之恩,对他出手,就是与他身后那些世家士族作对,会引起天下学子的抗议。
没有那些学子,他还如何治理这偌大王朝。
管理这国家,光有实力是不行的,那些莽夫蛮子开疆拓土可以,想要治理国家,还要依靠他们这些学子儒生。
秦渊挥挥手,兴致全无,不想再听他聒噪。
两个拱卫司校尉见状,如提死狗一般,将不断惊怒咆孝的孔贤拖出御书房。
“昏君!”
“暴君!”
“大秦在你手里迟早要完!”
“各大世家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渐远,那惊怒的咆孝又变成的恐慌的求饶,秦渊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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