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湖人士的大量涌入,之前锦衣卫联合东厂,京都四衙打下手的月夜血洗,像是又被江湖人士忘却。
没过一天时间,又开始闹腾起来,不止一次出现江湖人士公然冲击北镇抚司诏狱、京都四城衙大牢劫狱的恶劣事件。
这是对朝廷赤裸裸的挑衅!
当然,江湖人士没能成功,在留下一地尸体后被击退。
尤其是冲击诏狱的行动,无一江湖人脱身离去,那诏狱就像张开狰狞巨口的恐怖巨兽,胆敢前来冲击诏狱的人最终都被吞噬,影踪全无。
终于,江湖人士胆寒,不敢再冲击诏狱,但对京都四衙以及刑部大牢的冲击,却是一直在持续。
在街道上,不时的出现江湖人士公然对巡守的衙役出手,当街斩杀衙役后扬长离去,而朝廷对此也做出反击,责令京城居民暂且闭户不出。
锦衣卫、东厂、一队队地羽林军、捕快在各处街坊展开了拉锯战,京都上空都弥漫着一层血煞之气。
一时间,原本祥和宁静的京都陷入混乱之中。
家家闭户!
在朝廷下最后的通牒,责令江湖人士午时前尽数离去,勿谓言之不预也后,江湖人士都当做朝廷死要面子的最后挣扎,大多没放在心上,且在那公告上重唾一口,也没人撕榜,打着让那榜单留着看朝廷笑话的心思。
青衫剑神就要入京,小皇帝不跑路,还放话威胁警告京中江湖人,无疑给了他们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行事越发放肆。
也有部分谨慎的江湖人在观望几日,在得知朝廷下最后通牒,放出“勿谓言之不预也”黑话后,感觉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虽不知朝廷是真有底气警告江湖人士,还是色厉内荏的放狠话,他们都谨慎的选择暂且离开京都这不知不觉成为王朝混乱旋涡的是非之地。
在这之中,一支支满载的商队进入京城,在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转入暗处,掀开遮挡车厢的黑布,里面赫然是寒光森然的长枪、战刀及弓箭,还有甲叶闪烁幽光的盔甲.....
......
威严厚重的承天门城楼上,秦渊长身而立,身姿颀长笔直,深邃的眼眸望向远处的街坊,眼神格外冰冷锐利。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陛下,三万京畿护卫军已经混入城中,兵甲臣也都安排商队运入城中。”听风楼主前来禀道。
“劳烦楼主。”秦渊澹澹道。
“这是臣该做的。”听风楼主恭敬回道,不敢邀功请赏。
“排名之事如何了?”秦渊看似随意的问道。
听风楼主心里一凛,略作思忖,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陛下,正在筹备之中,毕竟兹事体大,不容马虎。”见秦渊眉头微蹙,他忙继续道,“且臣觉得,目前还不是最适合放出新榜的最佳时机。”
“楼主倒是说说,何时才是最合适的时机?”秦渊澹澹问道,语气明显的透露出心中不悦。
“陛下,听风楼天榜向来是半年一排,距臣上次排天榜只有两月不到。
此时排榜,又恰逢当日钱镇抚使与臣有过交手,很多江湖人都看到,他们之前不知钱大人身份,但今日之后,钱大人的身份再无法隐瞒。
臣若此时排榜,由不得那些江湖人不多想,陛下令臣排榜的目的,也就很难达到。”
见秦渊皱眉思索,他趁热打铁道,“所以臣觉得,待逆贼莫千钧被处决后,再行放榜最为合适。
臣可以解释为江湖上宗师在短短数月之内,连去其四,这才特此重排榜单。”
“四个宗师,叶老将军、浮云城主,青衫剑神还有莫千钧,你就这么确定青衫剑神会折殒于此?”
“陛下说笑了,别说霍指挥使,就算是钱大人,臣觉得他斩青衫剑神于刀下也不在话下。”听风楼主笑着恭维。
秦渊不置可否,目光看向远处,脸上笑容意味深长,“朕倒是觉得,今日折殒于此的宗师,绝不止青衫一位。”
听风楼主默然无语,如今朝廷示威,崇尚自由的江湖人早就想要改天换地。
青衫剑神扬言刺驾,所引来的江湖人绝不止入京京城中那些货色,绝对有大鱼藏匿其中。
“以楼主手里号称无所不知的庞大情报网络,就没察觉到有那些宗师的异动?”秦渊回头看了他一眼,澹澹道。
听风楼主苦笑一声,叹道,“陛下说笑了,宗师何等人物,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其要隐踪匿迹,听风楼怎能察觉。”
“所以,朕要听风楼培养碟子。”秦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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