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粥是万万没想到,和善体贴的知府夫人,会借着想跟她请教护肤问题,直接把她迷晕。
林粥想骂脏话,草一种植物。
都怪她大意了!居然对知府如此不设防!
哈哈哈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小林暴躁又懊恼的心情
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只想把你卖了,我说林寨主,下次长点心吧
也不能这么说吧,这个知府夫人段位太高了,就算聪明见识多广的现代女性,也不容易躲过去啊。越是现代来的,心思越单纯,毕竟咱们是法治社会,哪有古代那些弯弯绕绕勾心斗角
林粥思索,这个知府夫人确实是个道行高的,段位强的。
能在初次见面的短短十分钟里面,就瓦解别人的心防。从刚见面的第一眼,恐怕她就在算计她了。
后来借机表示体贴,给她披外套,初步获得了她的好感,而知府夫人又很敢豁出去,直接卸妆,露出自己的难堪,再次获得了林粥的同情,然后进一步,借此机会把双茗支出去。
怎么说呢,能让她中招,也是人知府夫人的本事。
要不是立场不对,她都想给知府夫人竖拇指。
现在问题来了,忽略过程,她是怎么中招的?她目光缓缓移至衣柜旁边那香烟袅袅的青铜香炉。
穿剧一个月了,她终于中了古装剧最爱出现的桥段之一:身中迷药。
林粥反应还算快,在药效初始发挥的时候,她感到有些微眩晕,便狠掐了大腿一记,让她不至于那么早就陷入昏厥。
“林姑娘?”知府夫人看她眼神呆滞,试探地晃了晃她的肩膀,“林姑娘,你怎么了?”
林粥双目发直,忽然,咚地一声,头撞在桌面上,双眼紧闭。
当然
她是装的。
磕到头这一下可真不是一般的疼。林粥在心里疼得龇牙咧嘴。
她先晕过去,就是想看看知府夫人想干什么。
谁料知府夫人更绝,眼珠子一转,咕哝道:“这个药效发作这么快,不会中途就会醒来吧?”
“不行,得保险一点。”知府夫人略一合计,就把整盒迷香放到林粥鼻端。
林粥:请问我可以现在就诈尸吗?
还没等她行动,这浓烈的迷香就彻底腐蚀了她的心神,让她真正陷入沉睡。
林粥倒下后,室内寂静极了。须臾,一阵如雷般的鼾声响起。
知府夫人颦眉,难掩嫌弃,“看着挺秀气的一个姑娘家,竟然还会打呼,鼾声如雷”
她看了眼林粥的睡颜,想到她晕倒之前说的话。
“这个我曾听我故乡的专家说过,第一步需要阻断色素的繁衍,第二步就是”
“第二步就是什么呢?”知府夫人哎呀一声,捶了一下脑门,“早知道就让她把秘方说出来再晕。”
而这时,雕花木门有敲门声响起。
“江夫人。”那人嗓音低沉。
知府夫人听到这个声音就惶恐,忙伸长了脖子答道:“谢公子,事情已办妥。”
门打开了,袖口绣着青竹叶的谢五斯文俊秀,瞥了眼晕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林粥,唇畔扯出一抹讥笑,“不过如此。”
他还当是什么绝色,能把谢辞的魂儿勾走。
放着满京城的名门闺秀不要,就在这穷山恶水里找了如此粗俗鄙薄的刁民啊想到她的身份,谢五更觉得耐人寻味了。
他笑得有点开心,吩咐道:“把人绑起来,丢到莲心湖。”
知府夫人谨慎地欠身,答:“是。”
谢五负手走出房门,抬脚踢了踢昏在地上的双茗,心情悠然自得,“是时候让我六弟回来了。”
“谢公子,万一他不来呢?”江知府虚心请示。
江知府跟在他身后,卑躬屈膝的,按理说他身为一州知府,比他这个空有名衔,但实际毫无职权的人地位要来得高。
奈何谢五官职再怎么低,他都是京官,生来就是受这些小地方官的跪舔。
何况,谢五跟谢黎远兄弟关系极为亲近,背靠着大山。江知府就冲着他背靠大山才讨好他。
讨好谢五就相当于拍到了谢黎远的马屁。
可以说,谢五就是谢黎远的替身。谢黎远在前朝为功绩奋斗,鞭长莫及无法到其他地方游走时,谢五就会代替他去游走,借用谢黎远的权势去管制。
而谢五也从刚开始的一个自卑胆怯的少年,在尝到权势的滋味后,底气愈发充足,手段也是阴险又强硬。
“他会来的。”他胸有成竹。
剿匪大营收到来信时,李重鸣将其揉成一团,欲放火烧掉。
“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李重鸣对他大声喝道,语气严峻,“这种宴会,去了也没什么意义!”
谢仙若坐在主位上,眸光清淡,没有李重鸣那般紧张。“上次江知府的喜宴我没去成,这次总不好拂了他人面子。”
他站起身,要去换衣服。李重鸣在他转身之际喊住他,“你就那么担心她出事?”
那个“她”,自然是信笺里画的一个明艳美人。而这个美人画像就是七夫寨寨主。
谢五的来信是这样说的:“为兄偶然一遇此美色,心生恋慕,便放在知府宴上,让其为诸人取悦献乐,辞弟可赏脸一观?忘了辞弟对美色无感。若是如此美人,辞弟以为如何?”
信中附上了林粥的画像。
谢仙若说:“落在他手上,绝不是取悦献乐那么简单。”他深知谢黎远这一党的人,手段有多残忍。
“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么?”李重鸣跨步拦在他面前,“你是剿匪总兵,是奉旨的剿匪的钦差大人。她呢,你是清剿目标,你此次下青州的唯一目标!我就搞不懂了,她若落在谢五手上,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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