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费桑瑜摸了摸毛毛虫的脑袋,皮肤之上传来清凉柔润的手感。
毛毛虫似乎很享受费桑瑜抚摸带来的温度,随后继续向前蠕动,爬进了费桑瑜的卫衣领口,开始向下蠕动找寻一处能安家的温软之地。
不一会,费桑瑜感受到自己偌大幽谷中传来一阵瘙痒,拉开衣领低头朝里看去,毛毛虫正享受地躺在幽谷中央,似乎是要在里面长住。
“行吧。”
费桑瑜也不嫌弃,决定打算把毛毛虫带回去当宠物养着,招手和王姐告别后,离开宅院。
回到车上,费桑瑜发现手机已经有十个未接来电,且全部是她最讨厌的那个号码。
犹豫再三后,她还是选择回拨过去,她也怕那人心脏病突发,喊她回去奔丧。
“喂,桑瑜。”
男人语气显得无可奈何,他就是费禅耘,震炎国工部尚书。
“什么事……”费桑瑜听见自己老爹没死,松了口气后,语气立马开始不大耐烦。
“你连爸都不愿意喊一句?”
“爸。”
费桑瑜敷衍应答,费禅耘也只能苦笑。
“能回来住两天吗。”
“不能,工作正忙着,要处理案子。”
“那就请假。”
“没空。”
“什么没空,别找借口。一个干后勤的,还轮到你操心案子不成?”…
费桑瑜眉头紧皱,神态不悦,开口直呼自己老爹大名。
“费禅耘,你知不知道我为啥烦你?
什么叫一个干后勤的?我告诉你,我就是在三大队扫马桶,给人端茶送水,那也是行的正坐得直,对得起天地良心,不像你这个狗屁工部尚书!”
被女儿一通教训,费禅耘也不恼火,只呵呵笑着。
费桑瑜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现在能听见女儿声音,哪怕被她骂上两句,他费禅耘也是高兴的。
“行,你要不回来,我电话里问你点私事。”
“我不一定回答。”
费禅耘忽然态度严肃:“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没有……”
费桑瑜开口否认,不知道为啥莫名有些心虚。
“还骗我,你男人都去三大队走过一遭了!”
费桑瑜拉高了音调:“费禅耘,你混蛋!监视我?”
费禅耘冷声道:“你就说是不是吧?”
“是又怎么样,我都二十六了,还不能找个男人了?”
“明明二十五!”
“我说二十六就二十六,只差三个月!”
“那你也不能随便找不三不四的男人。”
“你说谁不三不四呢!”
“你还帮他说话,明明他都去漂了,还能是什么好男人!”
费禅耘呼吸陡然急促,一只手已经捂着心脏,他无法接受未来女婿是个去夜店“漂唱”的混账。
费桑瑜也没好气道:“我说费禅耘,你在三大队的眼线够厉害啊,这都知道。”
“女儿,听爸爸一句劝。你哪怕找个老老实实的普通人,爸爸也不拦着!”
“休想!”
费桑瑜已经在气头上,存心打算气一气自己老爹,最后干脆朝着手机大吼。
“还想我分手?做梦!你费禅耘就等着抱外孙吧!”
电话挂断,费桑瑜一头撞在方向盘上,一张娃娃脸红的能掐出血来,白大方的身影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好像真的闹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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