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相爷,见过三小姐。”温润如玉的嗓音早一步响起,无不透露着此人的掠夺之势,而男人的视线已经不动声色地从那张娇艳的脸上移开,恢复了以往的和善模样,看向余老爷。
余莫卿脸上也恢复了冷色,才敢抬头看向那妖孽,还不等开口,余老爷已经发话了:“公子永夜大驾,老夫携幼女有礼了。”
“相爷客气了。”永夜如画面孔竟是和善,又带着自身的高贵气质。
然而这些能骗过别人,却躲不过余莫卿的双眼。她不禁心中腹诽,这妖孽就是不知廉耻,还这般假心假意的和余父客气,分明在她面前就是个跳脱的神经病……
哼,她就在一旁看着,看看这妖孽想要怎样糊弄别人的。
说着余老爷已经颔首一笑,又准备行礼,才见一旁的余莫卿光顾着看永夜却没有行动,他不禁推了推她:“卿卿啊,还不向永夜公子行礼。”其实余老爷心里倒有些开心,想着自己的小女儿竟在永夜这般谪仙之姿的人面前失魂,想必也忘了傅子文那一茬的伤心事了吧,但这般失态也着实不好,所以他还不忘提醒一下,免得这孩子失了分寸。
“啊?”余莫卿被余父一推,终于从自己的腹诽中醒来,“哦……”
她抿了抿唇,假模假样的做了个姿势,随意说道:“见过永夜公子……”
“原来这便是余氏三小姐啊……”永夜眼神波澜不惊,语气竟不似以往那般戏谑,反而很正经,“久闻大名了……”
难得听到这妖孽这么正经的说话,她一时有些不适应,而且他说的是什么呀,还久闻大名,是故意想让余父怀疑他吗?不禁轻咳了一声,示意这妖孽能不能说些有模有样的,别让人误会。
“说来惭愧,老夫教导不周,幼女年幼,尚不懂这些礼仪之道,还请公子原宥。”余老爷一副自得其乐的模样,朝永夜一脸和善。
“相爷言重,三小姐千金之躯,亭亭玉立,怎会礼仪不周?”永夜嘴角轻勾,满脸笑意。
“嘿嘿,还是永夜公子识大体,知晓幼女本性。”余老爷又附和一句。
“怎会不知呢?”永夜又回了一句。
余莫卿不禁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两人的对话什么才能结束啊,这妖孽分明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呢。
余老爷又不知是曲解了永夜的意思,挑了挑眉道:“哦?没想到永夜令对幼女有所了解?”
“自然,令千金大破太子一事,在下也是早有耳闻,进宫数日,更是对其过往之事有所了解了。”永夜答得不着痕迹,丝毫没有破绽。
“这样啊,哈哈……”余老爷心想这下更好了,想着原来永夜公子早已知晓自己女儿的事,想必这下就更好办了,毕竟他也不是没注意到余莫卿表演的时候,这第一公子的目光还是停留在他女儿身上的。
余莫卿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她爹和她娘是有多想现在就将她嫁出去啊?万一要是知道她早就和这妖孽在一起了,岂不是会更加催促?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事呢。
这样一想,余莫卿开始胆战心惊起来,要知道当年原主追求傅子文已经够丢脸了,现在要是和公子永夜这么有身份的人在一起,想来众人也根本无法反驳,反而会约定俗成赞美这段佳话。
余莫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还是趁早出手让她爹爹结束这些想法吧,免得到时候她不好做人。
清了清嗓子,余莫卿发话:“素闻永夜公子金口玉言,今日聊得可是有些乏了?”言下之意这妖孽是时候表现点烦躁,快些结束和她爹爹的对话了。
“怎么会呢?三小姐年少芳华,风姿绰约,在下怎会觉得乏了?”永夜嘴角轻勾,瞬间令周遭失色。
余莫卿立马瞪了这妖孽一眼,心中腹诽这妖孽到底有没有明白她的话呀?她又咬了咬牙,继续问道:“永夜公子当真没感觉到有一丝的乏意?”
“三小姐好似还有打算,这么着急在下是否有乏意?”刚一说完,永夜竟看向了余老爷。
余老爷一听此意,立马又看向了余莫卿。
余莫卿见他爹爹威胁的眼神,当即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道:“没有没有……呵呵,没啊……”
余老爷便放心的再转向永夜:“公子多虑了,小女年幼,怎敢以低微身份叨扰公子私事,实乃老夫养女之失职。”
余莫卿觉得已经无望了,她爹爹大概是受了这妖孽的蛊惑,她还没嫁出去呢,竟处处维护起这妖孽?
余莫卿干脆闭上了嘴巴,趁着余老爷和永夜再说几句,她也走走神算了。
谁料余老爷和永夜聊了一会儿,突然插进了一个其他的声音:“相爷与永夜公子相聊甚欢,可否容小女插上一脚,沾沾各位的光?”
余莫卿偏头看去,只见一旁也不知冒出了哪个女子,模样很是清秀,手上端着一杯酒,脸上挂着盈盈一笑,然而她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让人看来咄咄逼人。
“姑娘是……”余老爷也觉得奇怪。
那女子酒杯一抬,扬声道:“小女姓薛名檬,乃礼部尚书薛勇之女,斗胆敬永夜公子一杯,以表小女敬意。”
若说圣驾主位与下方相隔甚远,不了解下面的情况也就罢了。然而与这边相近的人,却都也看出了相爷心里的意思。恰好薛檬的铿锵之声丝毫没有软肋,一时间挑起了在场之人看热闹的兴趣。
余莫卿立马脑中过滤起来,这薛檬又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大胆的来到他们面前,轻易打断余老爷和永夜的对话?想来就是邢天熙都无意于此,这薛檬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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