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莫卿最后端起了茶:“大哥,且不论这些事,还请你先回府,待我有进展了,一定通知你。”
柳承业这才放松了自己的警惕,回敬了一杯:“好,静候秋姑娘佳音。”
余莫卿目送着那熟悉的背影,心里波澜更深,她何曾料到大哥也会被卷入弹劾书的书。
待柳承业走后,池安走了进来,问起:“莫卿,你认识这柳公子?”
“何止是认识啊……”余莫卿眼神复杂。
池安未往下问,只是说:“不管他是谁,你又怎会将弹劾书交出?”
“女师什么时候变得爱偷听别人说话了?”余莫卿调侃。
“你只说让我们在外侯着,可没让不能偷听啊。”池安笑道。
余莫卿道:“先不说这些了,扬花呢?”
“她下去了,说要看看这楼内有什么。”池安答道。
“说起来,我还没在楼下转悠过呢。算了,我也下去看看吧。”余莫卿说着,站了起来。
余莫卿越往下走,越发现每楼的女子都不一样。不同于第三楼的清新脱俗,出水芙蓉,下两层楼的大多妖艳媚俗,妆化的浓,衣服也暴露。
池安边走边道:“这下两层打抵是净赚银子的,只有三楼是最重要的。向来朝堂之人爱讲究作派,喜欢那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这三楼的花销肯定不小啊。”
余莫卿自然看得出这些套路,但她笑道:“我向来以为女师只对女戒贞洁感兴趣,没想到还对这方面有所了解。”她的确以为像池安这么正经的女师,何曾对烟花柳地了解过。
池安无奈摇头:“我毕竟也有些年纪,世事看了也不少,自然比你个小丫头懂得多。只不过是明白在护女院该教些你们什么。不过,怎么未见到李菲菲、辛香儿她们?”
余莫卿挑眉:“这个简单,春花楼入籍的人都有记录,不是被冯淑媛卖了,就是留在春花楼。你也说了,这三楼才是朝堂之人爱待的地方,李菲菲她们姿色尚好,想必不是被卖给别人做小妾了,就是在三楼里学着弹琴赋诗哄男人们开心吧。”
“唉,在护女院时她们就倔强得很,怕是在这儿也吃不到甜头吧。毕竟她们不似扬花,就算是扬花,也是要被打了,才肯听话。”池安叹道。
快到一楼时,声音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余莫卿将绢扇搭在鼻上,眼睛淡淡扫去。
伴着一阵悠扬的琴声,只见一楼中间的戏台上一位姑娘在翩翩起舞,四周围着不少看客,脸色甚是激动。
“那不是扬花吗?她怎么上台了?”余莫卿看向也很惊讶的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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