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害羞得捂住脸,“我原本是个清倌的,都怪你把我变成这样。”
苏远顿了一下,他拉开我的手问:“你原本,是清倌?”
我心中顿时不服气,拍给苏远肩头一巴掌!“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伶倌!我原本是个匠人,专门做机关术的。是辄之把我从皇宫里捡回去的,不信你问他。可是你们天天把我当伶倌玩弄,完全不把我做的机关武器当回事!”
苏远停下动作,他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是正常的,我气蔫蔫地说:“你别看我和楼子里的姑娘混得熟,我这辈子从小到大都是良民,直到二十八岁我才和春香来大安。来到大安的第一天我就被关进十三王府,春香被乞彦珪抓了去。
“我从来没做过伶倌,我只是喜欢跳舞罢了。你这老混蛋吃了我第一次就算了,你诬陷我一个伶倌的名声,不为你自己逼良为娼负责任!”
我低头看着一脸错愕的苏远,轻轻覆上他半开的嘴唇。“可是我爱敬贤哥哥呀!我倒是高兴敬贤哥哥把我当伶倌呢,这样敬贤哥哥就会宠信我了。”
我背上多处两掌劲力,在初春的船舱里显得格外温暖。胸前和身后的温暖同时将我挤压,我沉迷在苏远宽阔的怀抱里,纵情享受他桀骜不驯的宠爱。
筹备了四年的战争终于打响。这样的结果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因为任何一方的死伤都是大安的损失。可是不受点伤,晚枫根本意识不到他与我的力量悬殊究竟有多大。
下游一动兵,苏远战舰上的五门火炮连响三次直接击沉了晚枫的两支战舰。晚枫的其余战舰或多或少都受了损,而且几乎所有战舰全部着火。
双方的刀剑甚至还没有碰到对方,下游水军队形已经全部陷入混乱。
苏远一声令下,五门大炮登时调转了方向,朝着两岸山石又连响三次。河岸两边的山石顿时山崩地裂、地动山摇,火雷炸响之处塌陷出十几亩宽的天坑,坑底下还有人在鬼哭狼嚎乱叫:“漏水啦!工事漏水啦!”
苏远对这场开局十分满意,因为这场战争差不多也就到此为止了。晚枫就算把他的十万大军全部用上也无济于事,下游凡胎怎么能抵挡得住上游的火炮攻击。
苏远再一挥手,苏远身后的两万将士集体唱起甘肃民歌。上游并没有欢呼,也没有庆祝,而是在用歌声唤回下游叛军的理智。
下游迎战的两万叛军哪里还有半点心思打仗,人人丢盔弃甲,都想着与老乡重逢,跟着老乡一起踏上回家的路。
很快,一支轻舟迅速从下游驶来。一人站在船头大声喊:“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两军交战,不杀来使!”
苏远嘴角一勾,指着甲板上的一个小兵说:“把信使接上来,以上宾礼仪接待!”
苏远把信使带到一间船舱内,那间船舱后面藏有一个隔间,两边说话清晰可闻。我和苏辄之、哲别、苏展、李氏、染絮、无影,我们几人悄无声息坐在隔间中,竖直耳朵听苏远和信使的谈话。
信使脸色惊慌无措,他战战兢兢地说:“两江总督曹大人愿与苏将军和谈。曹大人只有一个条件,希望苏将军能将染絮夫人和曹公子送还给曹大人。”
苏远思索了一会儿,语气沉稳地说:“让曹深亲自来接他的妻小回去。若是旁人接回去,路上又出了什么差池,我们谁都说不清其中责任该由谁来承担。”
信使的神色很是为难,他左右周旋几句无果,只得垂头丧气空手而归。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