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十五年,北平。
燕王府邸。
朱棣在自己的书房里有些焦虑地来回走着。
“燕王殿下,何事如此烦忧?”
一个四十多岁的僧人刚好走进门,微笑着问他。
见他来了,朱棣赶忙迎了去。
“道衍,你可算是来了!”
朱棣将自己手里的圣旨递给对方,急切道:
“你快看看,父皇他突然召本王入京,这事很不同寻常啊!”
他在洪武十三年时被封藩北平,此后除了过年贺寿以外,就没有再回过应天府。
现在,朝廷里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又没有蛮夷犯边,怎么突然就要让他回去一趟呢?
而且看圣旨措辞,朱元璋还想让他有多快就赶多快!
道衍,本名姚广孝,是他亲自带来北平的。虽是个僧人,但博闻强识,作为谋士也很有眼光。
“殿下,贫僧以为,此事的确有些蹊跷。”
姚广孝面色沉稳,道:
“可是不管如何蹊跷,您这一回入京也是跑不掉的。”
朱棣先是一愣。
随即,他长叹了口气,一下子坐回了椅子。
是啊……
哪怕现下父皇喊他进京要砍他脑袋,他朱棣敢说半个不字吗?
现在商量进京后会发生什么,倒不如早些开始想,到时候要怎么应对朱元璋有可能提出的问题。
看着他有些颓然的模样,姚广孝微笑着轻声道:
“贫僧斗胆一问——”
“殿下,您可有想过去争这个皇位?”
朱棣腾地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僧人。
道衍,他怎么敢的啊?!
自己大哥朱标的太子之位,是自古至今以来从未有过的稳当。若不是还想替他扫清障碍,朱元璋现在就把皇位交给朱标也不是没可能!
在自己父皇心里,儿子分为两种。
一种叫朱标,另一种叫其他人。
“道衍,慎言!”
惊魂未定的朱棣压低音量,厉声呵斥道:
“此话不可胡说,若是传到了父皇耳中,整个燕王府都得为这句话陪葬!”
也不能怪他太谨慎。
实在是锦衣卫的名声太大了,他真怕自己脑袋顶的房檐就趴着一个啊!
可道衍却只是摇了摇头。
“燕王殿下,贫僧并未胡言乱语。”
僧人双手合十:
“您也知道贫僧善观天象,对占卜相术也颇有涉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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