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中那苍老的声音显得无比震惊，即使没有了人类的躯壳也依旧表现的如常人一般。
林萧冷哼一声：“当然是因为你太臭了。”
这阴影身上萦绕着一股林萧十分熟悉的味道。
同样的气味，他在异世界的腐烂蝙蝠身上闻到过。
而腐烂蝙蝠是纳垢用来传播信仰和力量的载体，莫非这团阴影也是同样的东西？
林萧没有继续拷问这阴影的打算，他只想把这东西彻底毁灭再说。
“嘭！”
一拳重重砸在阴影之上，有股湿软的触感仿佛只是砸到了一团泥浆。
但是从阴影凄惨的喊叫声来看，林萧并没有打空。
“快放开我，我们可以合作。”
“我能给你永恒！”
“……”
林萧停止了动作，但手中依旧抓着阴影的躯体。
“你所说的永恒，是神明赐予的吗？”
听到林萧问话，阴影立马抢答：“没错，那就是无处不在的神明，无所不能的慈父。”
“慈父？”
林萧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这是纳垢在信徒口中的称呼。
既代表着亲近又彰显着的掌控。
看来这团阴影确实是纳垢的信徒。
“所以你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林萧继续在阴影身上施压。
“啊，太痛了！”
阴影痛苦的叫喊着，然后继续说道：“我当然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了，我可是出自天南城的医术世家，名叫柳文山。
你要是不信，可以直接去查，我不会骗你的”
林萧想了一下，并没有对着所谓的医术世家有什么印象。
但是他并不想在这方面纠缠，直接问道：“你是怎么接触到那个神的？”
“就是托梦，慈父见我医术精湛救人无数，所以想将我收为信徒，好好培养。
然后在这个世界上传播慈父的教义。”
听完柳文山的叙述，林萧只觉得有些荒诞。
纳垢可是传播瘟疫和死亡的神明，怎么可能会因为柳文山医术精湛就将信仰和能力赐予给他。
“你说谎了。”
林萧重重的抽打在阴影上，溅起一团灰烬之后，连带着整个阴影也缩小了一圈。
“别，别打了。
我都说……”
柳文山大声哀求道。
林萧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直到将这团阴影抽打成篮球大小才继续问道：“你只有一次机会，想好了再说。”
“是，是！”
柳文山有气无力的答应着，仿佛变得十分虚弱。
过了好一会儿，柳文山才开口道：“慈父托梦是真的，不过并不是托梦给我，而是给了我的先祖。
实际上，我柳家原本也并不学医，只是祖先在得到慈父的教导之后，才掌握了医术。”
停了一下，柳文山继续说道：“但我柳家真正从慈父手中得到了，其实是疫术。”
“所谓疫术，就是发明瘟疫的手段。
从我先祖至今，我柳家已经研究了整整一百多年的疫术，如今才有了一点成果。”
说到这里，柳文山的声音有些提高，显然是到了他得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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