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黛老门主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只愿白马斋上下息事宁人,莫趟这突来之浑水。”
青苍沚陡然凝目,没想到黛雄西如此直接,毫不寒暄一语见山。
“老门主,有人千里袭王都,而这里现在是翎国,您是让白马斋袖手旁观?”
黛雄西道:“青掌尊莫要一口一个翎国,有耕耘才能收获,而不是换个地方便是国主了。”话到这里,黛雄西欲言又止,这些话已足够锋利了。
青苍沚冷道:“白马斋诸事皆可听从老门主,惟独此事恕难从命!”
黛雄西道:“老夫也未想过你会答应,这些不明所以的人啊……”
“该死!该死!”鹦哥五福忽如大梦初醒叫出人语来,“该死!该死!”
黛雄西抚了抚羽毛,五福才消停下来,但这话听在青苍沚耳中却又是一番境地了,这老门主不仅直接而且霸道,今夜之事断无商量的余地。
“老门主可是识得那古扬?”
“不识,但知他是耕耘以收获的人,青掌尊为翎字所扰,可还看得清当今西土、当今大雍?”
“老门主不必点我,人皆有心以穷志,在下自有在下的选择。”
“你这样啊……”
“愚昧!愚昧!”五福颠颠翅膀又叫了出来。
荆简眼睛发亮,“老门主,你这真是只好鸟啊!”
青苍沚咬牙硬腮,恨不得把这鸟儿烤了吃了,黛雄西也是一脸的不耐烦,也想把这个头盔丑到没边儿的家伙烤了。
彩龙锦鱼微微上前,也在这时,屋外风声赫赫,恍若一只鹏鸟扫动着陈年落叶。
“老门主非要如此吗?”
“当年牧青羽夜走黛鞍山,与老夫共话前鞍桥,是夜他梦到白马生翎、翎赤一色,腾走九天、鸾凤莫当,翌日便有了白马斋的初构。”
直至此时,青苍沚才知道这“白马”二字的由来,“老门主究竟想说什么?”
“白马生翎,而非白马护翎。究竟什么是翎,老夫也想了许久,汗颜的是青羽在世时老夫始终未得其解。”
“老门主之领会,青某洗耳恭听。”
“翎是幻象,可加诸于白马之上,可加诸于万民之间,但它永难为实。青羽要的也不是一个翎国,相比之下,他更愿意看到腾驰的白马,真正能够改变这乱世的永远是实力,而不是大义。仗义而为,可得一时安寝,实力使然,才是平乱之道,由义而力,方为他一生之构想。”
“所以老门主眼下就是在证明力的要义吗?”
“不,白马斋是一把好刀,老夫不想崩坏了白马也崩坏了翎羽。遂穷羿门之力,以避骇人刀光,今夜再烈的风也不能刮进这墙角半分。”
“喝酒!喝酒!”
五福又叫了出来,双翅纷展、双爪跃跃,自信又自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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