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洪民听完后,觉得自己的脸颊好像有点火辣辣的,但他心里却十分高兴。
还真被姜挽这妮子说中了,陈树这小子的文字功底还真是强!
整首词虽使用了大量的修辞手法,比喻,夸张,倒装,拟人是信手拈来。
但却不觉得他是为了炫技而乱用,反而都运用得恰到好处,让人拍案叫绝!
这歌要是交过去,央台那边应该会闭嘴了吧,不会再折磨自己而喋喋不休了吧?
“好啊!”
钟洪民长叹了口气,跟李敬康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是很好呀,钟老师,我早就告诉过您的,小陈他行的。”
人群中最高兴,也最骄傲的莫过于姜挽了。
她此刻很有成就感,她觉得没有自己在燕影的考场上发掘了陈树,就没有今天这首《青花瓷》的诞生。
“李老师,钟老师,这首歌一经发行的话,我觉得它肯定会成为国风歌曲的天花板。”一位录音师突然感慨道。
李敬康哼了一声道:
“国风天花板?说是华语歌曲的封神之作,都不为过的。”
“对对,绝对当之无愧!”钟洪民大力赞同道。
“小陈。”
李敬康拍了拍陈树的肩膀说道:“关于歌词,我有一个问题,可能在这时候提出来有点不合时宜,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范这种错误,肯定是有什么妙用的,但我一时无法参透,所以希望你给我指点一下。”
李敬康一开口,其实陈树就想到了他想要问什么,但他还是装作不明所以的说道:
“李大哥,您但说无妨,如果我的歌词哪里有错误,现在被您指出来,不是还有改正的机会嘛。”
李敬康点点头,沉吟说道:“就是“天青色等烟雨”这一句,好像并不是用来形容烧制青花瓷的,所以这句词放在这里,虽然它描绘的意境很美,但我总觉得很突兀。”
“哦?老李,看不出来,你对瓷器还有了解?”钟洪民突然好奇说道。
“老钟,我老家是景镇的你都忘记了吗?”
钟洪民不好意思道:“哦对对对,我差点就忘了这茬,你继续说。”
李敬康继续道:“所以对于烧瓷我还是有点了解的。有一种瓷器叫做汝窑,它虽然没有青花瓷有名,但却比青花瓷珍贵的多,因为汝窑的烧制条件极其苛刻,要想烧制出它瓶身的天青色,只有在烟雨过后的天气下进行烧制才会成功。所以,才有宋徽宗的“雨过天青云**,这般颜色做将来”的诗句来形容它的独一无二。”
李敬康说完,钟洪民,姜挽,以及其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陈树的脸上。
当然他们不是为了看陈树笑话,而是想听听陈树为什么偏偏用这个错误的一句的妙用究竟在哪里。
“李大哥,博学多才,通古论今,着实让人佩服!”
陈树首先恭维了一番,然后才认真说道:
“李大哥,其实我这一句歌词的含义也可以直接理解为字面意思。天空的青色,同样也是要在一场骤雨过后才会出现的,同样很难遇见。如果我用“天青色等骤雨”肯定不如“天青色等烟雨”来的更美,更有韵味。所以就......”
李敬康听到这个解释,紧皱的双眉立刻就舒展开了,点头笑道:“原来如此!”
“那老李,你还觉得突兀吗?”钟洪民问道。
“肯定不突兀了,而且和下一句“而我在等你”简直是绝配!”
说着,他突然严肃的提醒道:“老钟,你这歌发到央台那边,我觉得他们听到后,肯定也会提出与我同样的疑问,到时候你可要长点心解释一下啊。”
“好的,老李,这个你可以放一百八十个心!”
陈树为钟洪民创作了这首《青花瓷》,可以说让一颗重重压在他心里的石头落地了。
于是人群散去后,他把李敬康和姜挽拉到了一处角落,大胆的以下犯上的狠狠批评了二人。
“如此优秀拔尖的陈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个自由人?”
“你们俩究竟在做什么?”
而李敬康和姜挽只能羞愧的低着头,任他骂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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