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信,内延兵马,京营车营能胜。”崇祯说的斩钢斩铁。
王承恩吃惊的看着朱由检,皇爷啊,话说的太满,要是内延兵马被灭了,可咋办,您是陛下,金口玉言啊,唉,到时候看来得舍去我这张老脸,插科打诨。
张维贤震惊了,陛下,您要是感觉派京营兵马出去时送死,于心难安,那就少派点,堵住天下人的嘴巴,以后咱们再练精兵就是。
孙承宗震惊了,陛下,八旗甲兵精锐,其中的锐士身披两层三层甲,你说内延兵马能赢,要不是你是皇帝,还练出了内延兵这样一支兵马出来,看来是个知兵的,我都要你是失心疯了。
文武百官惊了,不少人觉得,陛下这是有些接受不了一手练出来的内延精锐覆没,有些失心疯了。
面对有些疯的皇帝,谁也不敢造次,戴偏将的尸体刚拖下去,血迹还没干呢!
崇祯举起望远镜,观察起战场的形势起来,可以战场中尘土飞扬,硝烟弥漫,隐约间根本看不清楚。
崇祯暗叹,“朕能做的全做了,众将士,莫要让朕失望啊,曹化淳,就看你的了。”
相比起众臣的胡乱猜测,崇祯是真的相信内延兵马能胜,只要够胆,火器没消耗完,建奴八旗所谓的披甲精锐,要想越过车阵,攻破严阵以待的兵马,得拿人堆,还不一定能成功。
这可是在大明复地,京师城下,皇太吉有那么多甲兵堆,有那个胆量,将主力都堆进去吗?
虽然看不清楚,崇祯还是拿着望远镜,不时的观望着。
车阵中,京营神机营指挥使站在曹化淳身旁,见八旗大举出动,盾车在前,甲兵在后,压了来,面色惨白,“曹公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打,怎么将军你怕了?”
“公公说笑了,”神机营指挥使强撑着说道,“兵战凶危,还是面对八旗这样的披甲野兽,谁能不怕。”
曹化淳道,“怕,怕也是正常的,咱家也怕,吾等好不容易爬到这等地位,想要什么享受不道,谁舍得死,可没法子,想活下去,只有三条路可走。”
公公乃是同道中人啊,“公公请讲,有什么方法。”难道我很笨,什么方法都想不到,曹公公竟然能想到三个。
“一来,将军要是不想打,保住小命,可以向建奴投降,就是不知道建奴接受不接受,就是接受了,将军恐怕还是做奴隶的命。”曹化淳似笑非笑的看着神机营指挥使。
一想到顶着铜钱鼠尾,给八旗蛮夷做奴隶,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多,动不动还要受惩罚,指挥使大人赶紧把降敌这一项从脑海里赶出去,“公公说笑了,若事不可为,战死沙场而已,岂可为了活命,丢了祖宗的脸,死后也进不了祖坟,公公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这二吗,就是乘着八旗建奴还没有接战,我等尽起兵马,向京师突围,离京师不过数里地,八旗甲兵在勇猛,精骑在强悍,只要我等狠下心来,催动兵马不计损失的冲击,想来总是能护着我们回到京师城下的,暂时就保住命了。”曹化淳道。
“保住命就好,保住命就好,公公,能成吗?”指挥使大人有些担心,这八旗可不是好相与的,真的能冲过去?
“怎么不成,八旗甲兵又不是三头六臂,就算在厉害,将士们枪炮齐施,想来也是能冲过去的。”
“挺好,挺好。”指挥使大人看着曹化淳,一副你是主将,我就等你吩咐,大家就帅兵突围的样子。
曹化淳当头给他来了盆冷水,“这法子看似好,只怕到头来,少不了人头落地,抄家灭族的下场。”
“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是哪?京师啊,城墙多少人在看着,文武百官在看着,陛下在看着,你我在眼皮子底下未战先逃,你说,陛下杀我们是不是轻的,弄不好就是个抄家灭族的罪过。”
神机营指挥使面色有些难看,这死太监,看是说的是活路,全都是死路,这是拿爷们开耍啊。
“这不还有条路吗?”曹化淳一句话就让指挥使大人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公公请说。”
“战,降敌为奴为婢,难逃一死,逃跑人头不保,祸及家人,反正都是个死字,那就不如死战,陛下念我等战死沙场,当荫佑家人,自有赏赐,若是想活,就得死中求活,跟建奴拼了,难道神机营还比不我们这些没卵子的,连拼都不敢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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