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崇祯了城墙,莽古尔泰,你压阵,本汗去会会崇祯小儿。”等呼喊声停下,皇太吉吩咐道。
“你去吧,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明军还敢出城不行,探马放出去了数十里,周围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没有伏兵。”莽古尔泰不以为然,浑然忘了刚才的震惊失态。
“行军对阵,狂妄轻敌是大忌。”皇太吉教训了一句,扬鞭催马,在正黄旗精锐的拱卫下,向城下奔去。
“老四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莽古尔泰口中嘀咕着,张开的嘴巴合不起来,扬起马鞭指着前面,“这,这”震惊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贝勒爷,城门开了。”正蓝旗中军亲卫佐领说道。
莽古尔泰眨了眨眼,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疯了,都疯了,我疯了,竟然相信老四的鬼话,竟然绕道千里,奔袭大明关内复地,冲到了京师,老四疯了,竟然妄图伐明,希望能有一天,入主大明,如今大明的皇帝也疯了,有着坚城不守,竟大开城门,想要出城跟我八旗劲旅一博。”随即哈哈大笑,“崇祯小儿,你若在城中,我们也只能望城兴叹,如今你自己找死,那就是找死了。大军前移,令蒙元骑兵准备冲阵,今天本贝勒就教教无知的明皇,如何打仗。”令旗招展,令骑四出,数万大军齐动,缓缓向前逼去,蒙元骑兵已经催动战马小跑起来,准备冲阵。
停了下,吩咐亲卫统领道,“加派探马,务必要差清楚有没有伏兵。”
“扎。”
黄太吉还没奔到城池附近,城门打了开来,皇太吉干脆拉住战马,等了起来,笑道,“崇祯到是有点胆气,不但敢到城墙料敌观阵,还敢开城门派人与本汗叫阵,这胆气可比他的祖宗叫门天子强多了,也好,本汗就在这,看他有什么说道。传令下去,莽古尔泰帅帅军前移,”
没等皇太吉说完,鳌拜道,“大汗,莽古尔泰贝勒已经帅大军前进,蒙元骑兵似乎准备冲阵。”
大汗皇太吉心塞,议政王会议就离谱,太削弱本汗的威权了,莽古尔泰都不知道尊重一下,吾不要面子的吗?
没等八旗甲兵攻打,京师的城门就缓缓打开,一队队兵卒,身披半身甲,手持遂发统,踩着鼓点,踏着整齐的步伐,开出城来,缓缓展开,背靠坚城,列阵而行。
皇太吉脸色阴沉,心中暗骂,暗间是怎么做事的,这是明皇闹着玩弄出来的内延兵吗?能不能打只有打过才知道,可光看这架势,背靠坚城,要想打崩他们,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价。
跟着皇太吉的脸色好了许多,暗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内延兵的数量跟消息中的差不多。
正准备下令,让蒙元骑兵先冲一下,试试这些内延兵的成色,随即停了下来,眼都不眨的看着前方,皇太吉震惊了,崇祯,本以为你的胆量够大了,谁知道你这也太大了,你是觉得大明又一次土木堡还不够,还是认为本汗不敢抓你。
在皇太吉的注视下,明皇的大旗缓缓移动,下了城墙,出了城门,向兵阵中移去。
大明内阁仅剩的阁老,文渊阁大学士钱阁老催着轿夫,一路撞了几次轿,凭着阁老的身份喊退了几个没眼色骑马跑的快的粗匹武夫,终于率先赶到了城墙下,还没见到皇帝,就震惊了,京师那厚重的城门,阁老心中倚重的防线,竟然缓缓打开了,内延兵们向外开去,老大人脸冒虚汗,心中发火又发慌,连滚带爬的了城墙,喊了起来,“陛下不可啊,建奴刚至,锐气正盛,陛下怎可派兵出城,轻启战端啊。”喊得那叫撕心裂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建奴劳师远袭,师老兵疲,吾兵以逸待劳,何惧!堂堂阁老,惧敌如此,羞愧吗?”朱由检骂了几句,转而吩咐王承恩道,“大伴,你带黑骑箭队弓手与墙给朕压阵,朕帅内延兵马出城,会一会八旗伪汗,皇太吉虽是恶客,既然来了,朕又岂能惧之,少不得刀枪侍候。”
王承恩大惊失色,陛下,你玩真的,把内延兵派出去就算了,你自己还要出城,你可知道,刀箭无眼,可不管你是不是大明的皇帝。
锦衣王百户动了下身子,就见钱阁老飞扑过去,抱住陛下的腿,哭嚎了起来,“陛下,怎可如此轻浪出城,要是有个闪失,大明危已。”
王百户一向看文官不送眼,今天听钱阁老的话,顺耳了许多,也觉得老大人说的没错,陛下岂可轻易出城,太危险了。
朱由检抬起脚,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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