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想袁督师死,可袁督师不想死,追随他的一些部下也不想他死,“大人放心,祖总兵已经答应,有祖总兵出手,传旨的锦衣卫到不了锦宁。”程幕僚宽慰着袁崇焕,也宽慰着自己。袁崇焕是督师,自己是袁大人倚重的幕僚,要是袁崇焕被处死,自己不但权势没了,弄不好也有性命之忧,谁让自己得袁督师信重呢,说不得有些人为了保守一些消息,就将自己灭了口。
袁崇焕道,“就算是杀了传旨的锦衣卫,也只能拖一时,关键还是在京师,陛下要是执意追究,后果难料啊。”
“大人放心,只要祖总兵做了,陛下就是再想追究,也得考虑下辽镇的态度,”程幕僚道,“如今辽镇直面八旗,稍有差池,辽事顿坏,陛下一直想做明君,太在乎脸面了,不会为了杀大人坏了辽事,坏了自己的圣誉的!”
袁崇焕叹了口气,“但愿吧。带队的锦衣卫官员据消息说是巩永固,这姓巩的可是皇亲,要是被杀了,会不会闹出其他的变数?”
幕僚程先生道,“能有什么变数,锦宁本就混乱,他们遇到了匪徒,自己没本事,丢掉了性命,怪得了谁,至多训斥罚俸,派兵缴下匪,做个样子。”
“京师那边还得找到能递话的人才行。”袁崇焕道,“只有让陛下转变心意才行。”
幕僚程先生道:“只要争取到时间,改变陛下态度不难,陛下生性多疑,让陛下觉得自己种了别人的算计就行了。”
“也只好如此了。”袁崇焕附和,对程先生的判断,袁督师还是相信的,“你在挑几个心腹跑一趟。”
亲卫统领疑惑起来,不是不让我出手,让祖总兵派人杀锦衣卫了吗?怎么还要我跑一趟。
程先生道:“你跑一趟,防止中间出现漏子,二来,也能知道祖总兵是怎么做的,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祖总兵说道说道。”
你们文官心真脏,啊涂,统领要不是跟程先生等是一起的,都想涂他一脸。
锦衣卫指挥俭事巩永固一路马不停蹄,向宁远飞奔。
一些锦衣校尉紧跟在后,“大人,要不要歇一会,这样下去不行啊,人就算是撑的住,马匹也跑不动了。”
“这个时候想歇,我看你是想死吧,”百户王建伟道,“不知道多少信使在我们前面出了京师,要想活命,就得乘他们来不及调派人手的空挡,赶到宁远,不然我等只怕要抛尸荒野了。”
巩永固道,“找个附近凉爽的地方歇口气,给马喂点料在赶路,这里还是大明,本官不性,有多少亡命徒敢杀我们锦衣卫,形同反叛,可是要族连的。”
王百户心中叫苦,可官的命令也不敢违抗,锦衣卫的家法不是一般人能抗下来的,“大人,前面没多远有个荒废的庄子。”
巩永固道,“好,那就过去歇下。”
“你们两,先去看下,”王百户指派了两校尉先行探路,见巩永固看了过来,连忙解释道,“大人,如今这路不太平,下官想着小心点。”
巩永固点了下头,“小心无错,很好,吩咐下去,这趟差事办好了,都有赏,要是办砸了,有什么后果,不用我说了。”
“谢大人赏。”王百户赶紧将赏格定死,又想到这赏可能到死也拿不到,心中发苦。
“什么人?”前方出现了喊声,“啊!”。
听到前面探路的校尉惨叫,王百户的心中越加苦涩,该来的还是来了,拔刀在手,“护着大人先走。”
巩永固苦笑,对方既然有备而来,还能走得了吗?就凭这累的半死不活的马匹,想跑都跑不了,随即抽出佩剑,想要我巩永固的人头,少不得溅你一身血。
身后的锦衣校尉们有些惊慌了起来,以前一直在京师中厮混的校尉们何尝想到,只是出躺差,传个旨意,就遇到了强人,把命交代半道了。
“尔等何人,竟敢杀官,不要命了吗?”巩永固喊着,见对方不理,急急冲杀过来,继续道,“敢杀我等锦衣卫,难道不怕我锦衣的追杀!”
王百户大喊一声,“杀!”带着几个还有勇气一博的锦衣校尉,驱马向前对冲杀去。
亲卫统领一刀将一名锦衣校尉砍下马,向巩永固等杀来,心里想着,“大人,你被祖总兵骗了,这都要到宁远了,也没见辽镇的人,如今我将他们全杀了,也算对得起大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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