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谢家是做什么的了?”杨香薇指了指桌上的零食,“可是你现在,吃的都是什么零食?”
“都是姑奶奶拿回来的。”
“不是这个。”杨香薇摇头。
杨玲珑不太明白。
杨香薇微笑着说道:“我之前提了一个条件,上面跟谁合作我都没意见,但谢家不行。”
杨玲珑猛然反应了过来,谢家是零食生产大王,杨香薇一手控制住了“原材料”这块,谢家还怎么玩?
她天天吃着“健身系列”,对这個系列的效果体会颇深,这么好的东西,又有谁不想沾?
要是其他零食都改用“健身系列”的原材料了,结果谢家还……
“姑奶奶,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现在全国都在推广谢身系列,现在种植老种子的人越来越少……谢家还能找到那么多原材料吗?”
“所以啊,他们到处打听是谁发的话啊。”
杨玲珑对杨香薇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姑奶奶,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感觉根本就不用我出手,谢家就玩完了。可是,你不是说,你要把谢家留给我吗?你都出手了,我后面还怎么操作?”
“我本来也没想动他们,谁知道只是想给你弄些零嘴,就被国家给盯上了,然后……”杨香薇摊了摊手,表示无奈,“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你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谢家现在也遇到了困境,不再是不可动摇的庞然大物……你们俩都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了,公平。”
杨玲珑嘴角抽抽,这叫“公平”?
谢家要知道,怕是想吃了姑奶奶。
不过,看到姑奶奶对她这么偏心,她还挺高兴的,怎么破?
“居然是你?!”
当谢如依随家人来杨家拜访,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钢琴前弹钢琴的杨玲珑,一脸震惊。
虽说那天乔治城“解释”过了,谢如依也被安慰了,可是杨玲珑的那张脸还是记在了她心里,一眼就认了出来。
杨玲珑停下演奏,转过了头来:“你认识我?不过不好意思,我好像不认识你。”
又望向了谢家的其他人,“听管家说,你们是来找姑奶奶的?姑奶奶不在,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吧。”
请谢家人坐下,杨玲珑坐在了对面,一副白天鹅的高傲模样。
对面,谢如依有一种自己就是丑小鸭的感觉,又妒又酸。
谢母扯了扯谢如依,让她注意一点,还小声问她:“你怎么会认识她?不会是跟她结怨了吧?”
显然,谢母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还是了解的。
谢如依道:“我不认识她,就是逛街的时候,见过一面。”
谢父见杨玲珑只是一个小姑娘,以为杨玲珑特别好哄,还想忽悠她,不知道她姑奶奶为什么不许别人把“健康系列”卖给谢氏集团,可是公司旗下有那么多人等着吃饭,要是不卖给他,他下面的那些人怎么办?
公司一旦破产,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业,多少个家庭遭遇重大打击,支离破碎……
说得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杨玲珑耐心极好,微笑地望着他,就像看一个小丑一般,任谢父“表演”。
谢父说着说着,那种唱独角戏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堪:“杨小姐,你怎么这么看我?我说的这些,你都听到了吗?这可是事关几百万人生存的大事。”
“几百万人?你是说,那些被资本家打压,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只挣那么点钱的打工奴?我觉得挺好的啊,要是谢家破产了,他们就解放了,可以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杨玲珑说道。
谢如依一听就怒了:“你到底懂不懂啊?谢家要是破产了,他们就没了工作,就成了可怜人,得当乞丐了……还开启新生活,乞丐也是新生活吗?你这也太不食肉糜了吧?”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像你们谢家,一群附骨之盅,破产了不也是应该的吗?要不是你们,他们也不会找不到其他挣钱的门路,只能进你们谢家的厂子。别的我不知道,但你们谢家工厂的工人,从早上8点干到晚上8点,十二个小时,一个月才赚多少钱?四五千,还是五六千呢?这么点钱,也叫钱?”杨玲珑扫了谢如依身上的衣服一眼,“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恐怕也不只这个价吧?也不知道你为社会创造了多少财富,居然能穿几千块钱一件的衣服?”
“你……那是我爸赚的,我花我爸的钱,不行啊!”
“你爸的钱,也是吸别人的血赚的。至于你,”杨玲珑脸上浮出了一股冷意,“一个鸠占鹊巢的野种,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野种?你在说什么啊?”谢如依顿时就炸了。
谢母一把拉住谢如依,也觉得杨玲珑说得有些过份了:“杨小姐,你杨家的教养我算是看到了。什么野种不野种的,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依依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一点莪很肯定。你再说这种无中生有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杨小姐,你确实有些过了。你姑奶奶呢,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跟她说吧。”谢父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姑娘对他们谢家有意见。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他还有正事,不想跟一个小姑娘掺和。
唉……
这也是他的失策。
本来打听出来那位杨女士家里就只有一个小姑娘,正好跟他女儿差不多大。他把谢如依带来,就是想着两个人差不多大,说不定会有什么共同语言,拉进一下距离。
没成想……
“是不是亲生的,你们做过亲子鉴定了吗?就怕某些当父母的眼瞎,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来就算了,心也瞎,还分不清理非公道,把心偏到肚眼里去了。”杨玲珑说完,就一副茶端送客的样子,唤了管家,让他将人送出去。
谢如依不想走,可谢父、谢母有求于人,还是将她强行拉走了。
上了车以后,谢如依愤愤不平,觉得爸妈不爱她了,居然让一个外人这么“欺负”她。她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还这么说她,肯定是跟她有仇。
思来想去,谢如依也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让对方“嫉恨”地对方,然后就想起了乔治城那天看杨玲珑的眼神——他俩不会有一腿吧?要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说她?
一说漏嘴,谢父、谢母也来不及质问谢如依,她怎么会跟乔治城在一起,而是焦急地问她:“还有这事?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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