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啰嗦。”杨九公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宫殿。
杨妃无奈一笑,也觉得自己太唠叨了,但是谁叫杨九公是她唯一的侄儿呢,不啰嗦不行呀,不然的话,万一出什么岔子,她岂不是哭晕在厕所。
另外一边,韩瑞返回府邸,立即召集众多宾客,商讨筹款的善后之策,同时吩咐家丁仆役,将韩瑞珍藏的好酒,全搬出来招呼宾朋。
“这小子倒是挺阔绰的。”赵士祯赞叹道,看着那箱坛子,眼睛都发亮了,迫不及待道:“赶紧打开瞧瞧,究竟是什么佳酿。”
旁边的人,也有点儿期盼,毕竟能被韩瑞珍藏的,肯定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不仅是众多宾客,连韩浩、李晔,甚至于高湛,都感觉到新鲜,围拢在韩瑞的身旁,七嘴八舌询问,韩瑞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大伙。
听罢,众人顿时哗然起来,惊喜交集,纷纷赞扬韩瑞,不愧是财大气粗,舍得拿出这么多好酒招待宾朋,韩瑞笑呵呵受着,心里嘀咕,哥哥有钱,任性,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只要不糟蹋就成了。
“哈哈,既然这么富裕,那我就不客气了。”赵士祯毫不客气,抱起酒瓶就灌,一壶下肚,他才意犹未尽停止动作,抹了抹嘴巴,摇头晃脑道:“好酒,真是好酒呀,韩瑞,你哪里弄来的好东西。”
“不是好东西,怎敢请你品尝。”韩瑞笑嘻嘻道:“你要是喜欢,改明我送你几罐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赵士祯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记得给我留一罐子。”
“放心。”韩瑞爽快说道,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办到的。
“韩兄弟,你的好意我代赵兄谢谢你了。”张承业笑道:“不过,我可不能收你的礼物,免得欠下人情。”
“没事,不值钱,你们喜欢就好。”韩瑞摆手,笑着说道:“以后,有机会的话,咱们再痛饮三杯。”
众人欣然应允,又聊了些闲话,便各自散开,该干嘛干嘛,赵士祯也不例外,兴奋而去,不久之后,他的随从,带着一封信笺来访。
“这是什么。”赵士祯问道。
随从答道:“是韩公子的笔迹。”
“哦。”赵士祯拆开了,展开浏览一遍,忍俊不禁笑道:“有趣的是,他居然想与我结伴游园赏景,这样的邀请,实在罕见。”
“那位韩公子,真的这样说?”随从奇怪道。
“是啊。”赵士祯点头,笑道:“不过,这样也好,有他作伴,我倒是少了许多尴尬。”
“郎君,要去吗?”随从提醒道:“现在天黑,路滑,不适合出游赏玩。”
“没事。”赵士祯摆手道:“我们乘轿而去,就算路滑,有轿子护驾,怕什么。”
随从闻声,不好多说什么,躬身道:“奴告退。”
赵士祯摆了摆手,随从悄然退了出去,过了片刻,赵士祯才吩咐道:“传令,备轿,我们即刻启程。”
“是。”有人答应,急匆匆的离开,片刻之后,一顶青绸轿子,由几名侍卫抬着,慢悠悠出了皇城,沿途之中遇到巡逻的御林军,也没有阻拦,直至抵达长安街,方才停车,有小吏牵着马,等候赵士祯下车。
赵士祯走下轿子,却发现那个叫韩瑞的年青官员,已经在长安街中等候多时,脸上充满了笑容,远远的迎了过来。
“韩兄弟。”赵士祯微笑招呼。
“赵兄。”两人握手寒暄几句,一起走进了长安街,很巧合,恰好碰到一队御史,正在检查街市的治安,看到他们之后,立即停止了检察工作,簇拥上来,恭敬行礼。
这群御史,也是聪明之辈,看到赵士祯穿戴整齐,并且还骑着骏马,立即联想到今天举行的诗会,瞬间领悟了韩瑞的用心,当然也猜测,韩瑞或者赵士祯,可能要借诗会,与民同乐,于是,一群御史,立即变成了捧哏,拍案叫绝,称赞赵士祯文采飞扬,风流倜傥,引人注目。
对此,赵士祯表面谦虚,内心里美滋滋的,颇为享受这份殊荣。
当然,如果让御史们得知,赵士祯只顾和韩瑞说话,根本没空吟诗作赋,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在众人吹嘘赞颂中,韩瑞和赵士祯,漫步行进,忽然有小厮跑来禀报,说是张承业到了。
呃,这么快,韩瑞暗忖,旋即恍然,昨日在醉仙楼,两人已经结仇,张承业肯定怀恨在心,不过今日,他却主动登门拜访,恐怕是憋了一口恶气,要找自己麻烦。
不过,韩瑞却丝毫不惧,反而跃跃欲试。
张承业虽然纨绔,但是也是读书人,韩瑞也不是好欺负的,况且,他还有个好师傅,要是打架,韩瑞自忖,不会吃亏。
“请他到偏厅奉茶,我稍后就到。”韩瑞吩咐道。
那名小厮领命而去,赵士祯好奇道:“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去赴宴么,为何还要躲开。”
“不必理会。”韩瑞笑道,不屑解释,张承业是来寻衅的,自然不必与他客套,否则,只会显得他心虚而已,不如避而不见,让他扑空,消了怒火,自然就没事了。
当然,韩瑞也清楚,以张承业的骄傲,如果没有成功击败自己,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今晚,肯定还会来找茬,不过这次,韩瑞不会给他机会的,因此也做足了准备,就怕他不来。
韩瑞的准备很周全,不久之后,果不其然,张承业带着几分轻视的态度,昂首阔步进来,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韩瑞身上,淡声道:“韩公子,幸会。”
“幸会。”韩瑞含笑拱手回礼,随即指向桌前一张纸卷,笑着说道:“刚才听别人议论,好像有人约我去郊游踏春赏梅?”
“你不敢去?”张承业挑眉道:“胆怯了吧。”
“谁告诉你,我不敢去了。”韩瑞笑道,却是懒得搭理张承业这种无谓的激将法。
“呵……”赵士祯轻哼道:“姓韩的,你不会是想趁机逃跑吧。”
韩瑞耸肩,坦率承认道:“差不多。”
“你……”赵士祯瞪眼,不过想了下,觉得有点道理,韩瑞要是害怕,就不会邀请自己参加诗会了,所以,他有底气,不需要担心,自己丢下自己跑掉。
赵士祯有心拒绝,又觉得有些矫情,沉吟了下,最终选择妥协,微笑道:“你要是真的害怕了,就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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