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还有三五仆役看家护院,见家主突然到来,都又惊又喜。
林震南敛去忧色,吩咐下人去准备早餐,又叮嘱林平之吃过早餐就立刻去休息,养精蓄锐。
他嘴虽不说,心中已认定宝贝儿子是在跑路避祸,也不知下一步会遇到什么麻烦,保存足够的精力是必要的。
吃过早餐,林震南夫妇便回房休息。
林平之却在老宅中东看看,西摸摸,似乎没有去休息的意思。
既然打了赌,黄蓉自然格外留意林平之的一举一动,此时忍不住问道:“你逃命为何要逃回老家,想来你们这种世家大户,家里有什么产业,不难打听。恐怕你的对头在镖局找不到你,就要直奔这里而来了。”
林平之笑道:“谁说我在逃命。我不是说过了么,只是来老宅给祖先们柱香,求他们保佑我顺利解决难题而已。”
黄蓉见他死鸭子嘴硬,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林平之打发黄蓉回房休息,自己仍在老宅内到处转悠,最后在西北角处一间佛堂前驻足。
那沉重的木门早已老旧,略一推去,便有片片灰尘掉落,显然这里很久没有人光顾了。
林远图设这佛堂不知是为了忏悔晚年杀孽,还是早年出家为僧的缘故。案桌佛经木鱼俱全,桌后是一副达魔祖师面壁九年的水墨画。
达摩微曲的手指正是指向房顶某处地方。
林平之不再犹豫,运起轻功跃了房梁,轻手轻脚地揭开瓦片,不出片刻,瓦片间果然出现了一角坚韧的红色袈裟。
林平之心里呯呯直跳,虽然他并看不这袈裟的剑法,可毕竟这就是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至宝啊。
如今它一点一点地显现出真容,林平之能不激动?
袈裟终于完整地握在了林平之手中,此时窗外微响,他心中一动,双足在房梁轻轻一抵,人已如闪电般破窗而出。
再看时他已经稳稳地立在檐下,右手却紧紧地扼住一只纤细白皙的脖子。
黄蓉骇得面色惨白,林平之刚才还在房梁,眨眼间如鬼魅般来到了她身前,制住了她的要害。
他身骤然爆发强大气息,浓烈杀意压迫得黄蓉喘不过气来。
她头脑中一片空白,已然无法思考了。
黄蓉感受到林平之刹那间迸发出的强横气息,方才明白眼前这个帅气的男人,实力有多恐怖。
“这样的气息,恐怕连爹爹都不及啊……”
这是黄蓉这十几年来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她的一张俏脸已变得苍白。
这时林平之也发现窗外窥视的是黄蓉,扼住喉咙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黄蓉一口气得以呼出,神志也清明了,趁机大声解释道:“我只是睡不着出来到处转转,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
“而且我可以帮你,你现在正需要帮手!你不能杀我!”
林平之闻言,眼睛一亮。
黄蓉聪明伶俐,鬼点子特别多,得她帮助确实如虎添翼,以后坑起人来,更加得心应手。
“你看到的最好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别往外说。”
林平之眼中寒星点点,不怒自威。
黄蓉连连点头,忙不迭道:“不会的,我守口如瓶!”
林平之这才将手从黄蓉颈收回。
就在这时,林震南夫妇二人拿着佩剑焦急的赶来,林平之赶紧就袈裟纳入怀中。
林震南看了眼佛堂破裂的窗户,拔剑四顾,问道:“平之,发生了什么事,是有对头追过来了么?”
林平之忙道:“爹,娘,没事,我们不过不小心把窗户撞破了。”
黄蓉也帮腔。林震南提剑绕着庭院里里外外走了一圈,见确实没什么状况,才收剑入鞘。
如今林震南已如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便如临大敌。
夫妻俩打量了他二人几眼,满腹狐疑地离去了。
林平之对黄蓉道:“你也回房休息去吧。”
黄蓉心有余悸,不敢反驳,乖乖地回自己房间去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林平之也不歇息,让下人去外边找了几个会写字的。
过得片刻,四五个能识文断字的学究便被带到了书房,各自坐了。
林平之关门,又命人在门外守着,随即取出袈裟命这几人抄写,责令他们在三天内务必抄录出几千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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