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这样的攻击方式让三人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有心却出不上力在城墙下面团团乱转。
“我们冲出去!”
惊蜇想到那一千多只斑斓妖后身边没有其他的怪物如果趁着它们舞到陶醉的时候冲到近前或是魔法或是刀枪效果应该不错。
“铁蜥蜴擅长打洞这会儿应该就呆在那些蝴蝶脚下。”
贾子虚顶着黑眼圈及时出现继续着解说员的角色。
“那也不能就这么挺啊要不我上去用魔法炸开那毒雾。”
“毒雾?无形无相的你怎么炸?”
“无形无相?那不是么?”
惊蜇不理解贾子虚的话是从何而来以他的视力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团雾蒙蒙的毒气正在缓慢的飘移过来怎么也不是无形无相的说法。
“你看到的那是假的。”
“啊?”
“要是等那个飘过来再反应这里就没活人了。”
若说这些个魔兽中哪一种带来的恐慌最重斑斓妖后当之无愧。
利爪是厉害但它毕竟是看得到也碰得着的可斑斓妖后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时只一阵婆娑之舞就造成了数千人的死亡没的救也没的防。
明明看着那一团毒雾还没飘到地方可这边城墙上却已经是尸横遍地了神秘诡异让人不知如何以对。
每次它们出现的时候城墙上都是空无一人没人敢在上面停留好在它们的毒是敌我不分其他的魔兽也没法趁这机会攻上城墙。但是毒雾依然会在城里造成相当恐怖的杀伤更是对士气的极大打击。
搬来这里建起白石要塞后第一次大规模的从中部平原调集人手就是因为斑斓妖后的出现。
到最后还是行脚商人们冒着生死之险在沉冤沼泽持续观察了几个月才终于弄清楚了毒雾之谜。
原来这斑斓妖后的舞并不是施毒前必须的步骤那毒早在它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蔓延舞不过是惑人的伎俩。肉眼可见的那一团也同样是假象。当它的对手还在按着眼前看到的去躲闪实际上毒已经入腹。
弄清楚了原因就有了应对的办法只要是斑斓妖后一出现马上就在城墙上支起特制的风车通过人力制造风源把蔓延过来的毒雾向一侧吹开。
“那我们为什么要躲下来?火舞应该能射到一千米的。”
晨曦的射程足有一千米开外虽然过了一千米之后威力会有所减弱但对付斑斓妖后这样防御薄弱的怪物也足够了。
“你看上面那些人。”
荷叶按着贾子虚的指点看向风车下面那些鼓着力气拼命踩踏的镇民。
“他们不是普通人你仔细留意他们皮肤的颜色。”
“灰……灰的?不对!还有点儿……绿?”
刚刚就在看可没觉出什么来贾子虚一提点荷叶马上看出不对了。
那些人的皮肤不是黄色而是灰中带着隐隐的绿看起来有些吓人。
“平日里他们就不断的接触一些毒性稍稍轻一些的生物慢慢的培养身体的抗毒性天长日久了抗毒能力就高了起来虽然不能直接抵抗斑斓妖后的毒但短时间内坚持一下没什么问题。”
“不是有风……”
“吹不干净的那毒太厉害。”
试过用水去扑也试过用火去烧。结果是水变成了毒水而烧过之后的毒飘的更快更加难以防范。用风来对付还算可以只是难免错漏一些就要靠身体去抗了。
正说着上面那些灰色的毒人们飞快的跑了下来蹲在城墙角落里拼了命的呕着吐出一些颜色怪异的液体。
同时第二波毒人迅的补上位置继续鼓动风车跟大自然的晨风抗衡着。
“他们……没事儿吧?”
火舞担心的看着那些已经吐得眼泪鼻涕直流的毒人。
贾子虚只是摇了摇头他也说不准人和人的体质都不相同抗毒能力自然也有差别而且平日里能吃苦的接触毒物多一些的这会儿的生存几率就高一些懒惰一点的可能就撑不过去。
“就没有别的办法么?这样太……”
“残忍?无情?”
贾子虚接下了火舞的话。
“他们中的许多人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整天跟毒物大交到不知道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
再一指城墙上那些样子怪异的大风车。
“那些制作风车的匠人他们也不知道这门手艺学来有什么意义但是他们必须要学长辈之命逼着他们学会并且精通。”
想到这背后的历史贾子虚的情绪有些激动缓了一缓才继续下去。
“毒人从生下来就开始逐渐接触毒物长大后从事的工作也与毒物有关当魔兽攻来的时候他们不需要到城墙上拿命去堆利爪也不需要冒着被扎成刺猬的危险却跟鬼面枭周旋但只要斑斓妖后以出现他们就必须迎上去。”
贾子虚停了一下等到第三波毒人冲上城墙第一波吐完被搀扶下去没熬过去的被抬到停放尸体的地窖之后才继续说下去。
“每一个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有他必须的责任付出然后获得。”
这个时候的贾子虚再也不见昨天夜里的那份贪婪淡淡的苍凉感让火舞三人只懂得呆呆的听着连问都忘记了。
“没有谁是……英雄……”
声音低不可闻。
抱着利爪一同跳下城去的不是英雄用胸膛接下剧毒铁钩的不是英雄坦然面对夺命毒雾的不是英雄……因为这里没有英雄。
没有谁记得那些牺牲在卫城战斗的人他们的姓名他们的事迹他们的过去……
不是不想是不能。
因为他们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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