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血这孩子,之前总是做噩梦,这些都是他抓出来的。”
这一刻,张春花眼里带着心疼。
甚至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孤独到极致,恐惧到极致的画面,每天都在那个十几岁的孩子脑海中盘旋,折磨着他。
而弹幕,同样几乎炸裂。
“这么多抓痕,他到底有多害怕。”
“应该是患有PTSD。”
“太令人绝望,怎样难过,才会抓出这样的痕迹。”
......
此刻。
病房内的苏清荷,忽然心中涌出一丝心酸。
她看着母亲白皙的手指,拂过狭小的疗养院木床,每一寸的痕迹。
看到了母亲眼里几乎止不住的心疼与难过。
这一刻,她转过头,看向了蓝白床单遮住的那具身躯。
那个静静躺着,再也没有机会说话的男人。
苏清荷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幅画面。
那个深夜。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久违的见到了父亲。
可是他甚至还没来及和父亲多说几句话。
就直接被客厅传来的剧烈爆炸声响惊呆了。
随后,被父亲塞到床底的他,死死咬着衣袖,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铁棍疯狂击打,断裂的大腿,大片殷红,触目惊心。
他甚至不敢哭,一口哽咽的气息死死被堵在喉咙中。
连泪水都拼命压抑着,眼睁睁看着他们狰狞的一脚又一脚,踩在父亲断裂的大腿。
他死死缩在角落里,呼吸都屏住,只是一滴滴泪水顺着稚嫩的脸庞留下。
深夜,患有幽闭恐惧症的少年甚至没有从梦境里醒来。
他只能不断的挥手,死命的抓着能抓到的一切。
像是一个即将在黑暗的深海中溺死的人。
无助的模样,让人窒息和绝望。
而木床,留下了的一道道斑驳的指甲痕迹,破碎的木屑撕裂了这个少年的指尖。
殷红的痕迹疯狂的触目惊心。
苏清荷垂下眼睑,有些无力。
她或许真的不了解苏傲血。
即便追查了他这么多年,但她仍是不了解。
那个男人,到底承担了多少,背负了多少压抑和痛苦。
这一刻。
病房中,柳铩,南方,徐宴之,苏白四人,同样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
看着那些带着血液的痕迹,彻底陷入了沉默。
眼神也愈发复杂。
每一道干枯的褐色血迹,都在昭示着。
这个萤火小队里,年纪最小的孩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心灵折磨。
在每一个漆黑的夜,他究竟是怎样的无助和恐惧。
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只是个孩子。
一个活在害怕和恐惧的世界里,整整四年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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