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律啜先是不作声,不时抬起头来,凶狠地目光刀子般戳向常久,后来才粗声粗气地说,“要杀我就痛快点!不要废话!”
“我不会杀你,阙律啜!我仍然会放你回朔方,去查明你的身份。等你查明一切,再来找我了结你的恩怨。生,清清楚楚,死,明明白白。”
常久此语一出,不只阙律啜呆住了,李临淮将军亦是一凛,看向常久,“常姑娘切莫草率!这个人放不得!前日骨啜受伤,刺客便是他!”
常久不理会李将军的话,只是对阙律啜,“只要你对我说了实话,我马上便放你走!”
阙律啜摇摇头,“我什么也不会说,你杀了我吧,不然我还会来行刺你,为我父王报仇!”
听阙律啜如此说,常久便知自己当日去牢中看望他,苦口婆心说的一番话全都白费!
常久焦躁地来回踱步,“这样吧,阙律啜,你只要说出是谁帮你从牢中逃出来的,我立马放你回朔方。”
阙律啜仍是摇头,什么也不肯说。
常久顿住脚步,“那既然你如此顽固,我只有把你交给李将军了。你要知道,别人帮你只是想利用你,我帮你才是真心帮你。若是这一次,你被李将军再送回长安,打入天牢,不只天子会杀你,便是曾经利用你的人也会杀你!因为,他们既然不择手段放你出来了,便有他们的用意,他们不会再想看见你回去!你可要想好了。”
“你已经杀了我的父王,我的姆妈,你还要我回朔方干什么?”或许是常久的话起了效,阙律啜再度抬起头来,死死地相住常久,双目血红,像嗜血的狼一般。
常久冷笑,真想一棍子敲醒阙律啜的榆木疙瘩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阙律啜,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是杀了勺磨,但我并没有动你姆妈,你姆妈已回到你父亲身边,你父亲是一个猎户!而勺磨并不是你的父王,他只是当初把你姆妈从你父亲身边抢走的那个人!”
“可是我姆妈也已死掉,你要我回朔方去问谁?!”阙律啜血红的眼中竟然含了泪,看上去像殷红的血,甚是可怖。
“你已经回过朔方?”常久咄咄逼住阙律啜,冷冷问道。
阙律啜本能地摇头,后来却又点头。
“阙律啜,你在撒谎,你根本没有回朔方?是不是?!你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你姆妈已人死掉的消息?谁告诉的你?”
阙律啜忽然抱住自己硕大的脑袋,放声哀嚎,“你不要问,再不要问了,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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