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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茳三人跟在林仁翰身后进了书房,却见那少年也跟了进来。
裴茳看了那少年几眼。他要跟林仁翰商量的可是抄家灭族的大事,自然不希望无关人等听见。
林仁翰会意,向裴茳介绍道:“这是我族弟林仁肇,还未冠字,有个小名叫虎子。他父母早亡,自幼便跟着我,名为兄弟,情同父子。有什么事,不用避开他。”
林仁肇!林虎子!这可是南唐后主李煜时期的最后一位名将了,裴茳不由又惊又喜。
相传宋太祖赵匡胤非常忌惮他,视他为南侵唐国的最大障碍,为了除去林仁肇,特意精密策划了一出反间计。他先命人窃得了林仁肇的一副自画像,悬挂在东京一处豪宅内。然后故意让一位与唐国使节李从善(李煜胞弟)交好的臣子把李从善引到那处豪宅参观,李从善见了自画像问道:“这人好像是我唐国的林仁肇啊?”那宋臣就回答说:“本来就是啊,林仁肇愿意归顺宋朝,而这自画像就是信物,这座宅子也是皇上赐给林仁肇的。”那李从善信以为真,便把这件事秘密传回金陵。李煜竟简单的信了这么粗陋的反间计,用毒酒鸩杀了林仁肇,自毁最后长城,最终得了个国灭被俘的下场。
想不到在这里竟会见到未来南唐的名将!真是幸会了。裴茳眼中异彩连连,盯着林仁肇看了半天,心中却在打着怎么弄到自己手里的龌鹾主意。名将啊,不弄到手里怎么甘心?
林仁翰见裴茳只顾盯着自己的族弟看,不禁略感奇怪,问道:“裴使,我这位族弟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裴茳回过神来,哈哈一笑,掩饰方才的失态,指着鲁重楼道:“我见令弟体壮雄健,与我这位师侄差相仿佛,不觉心生欢喜。冒昧了。”
“他是你的师侄?”林仁翰奇道。这鲁重楼看起来比裴茳还大了一两岁,竟是师侄,确是有些怪异。
裴茳笑道:“我与他师傅吴中丹阳齐适高结为异姓兄弟。这是我齐大哥的爱徒鲁重楼,特意叫我带出来历练的。”
“吴中丹阳齐氏?可是东海巨寇齐适高?”林仁翰思索片刻,不由问道。
“正是。莫非仁翰兄也听说过我齐大哥的名号?”
林仁翰微笑道:“那是自然。东海海上以齐氏为尊,南海之上恐怕便要数我林氏了。”
林氏世代靠海为生,自然也会做些海上的没本钱买卖。难怪一听吴中丹阳齐氏的名号,便立刻知道是齐适高,本来就是同行。
裴茳喜道:“想不到还有这等渊源,这么说来,我们也不算是什么外人了。”
林仁翰却不置可否,淡淡道:“也谈不上什么渊源,不过都是在海上讨口饭吃而已。这位英雄是?”
好吧,同行如仇敌。裴茳热脸贴了冷屁股,却毫不在意,回答道:“这位是洪佻洪大哥,滁州人。”
林仁翰却盯着洪佻细看,眼神犀利,精光四射,道:“莫非便是日前驿馆前一箭射穿马脑的那位好汉?”
洪佻瞟了他一眼,道:“你不也曾一槊击杀连重遇么?”
林仁翰还是盯着洪佻不放,看了又看,直觉此人武功之高,自己远非敌手。不由颇为沮丧,长叹道:“唐国人才何其多也!如此英雄,竟充作护卫!”
裴茳心内暗笑不已。开什么玩笑,人家洪佻号称拳棒无双,江北第一!在唐国之内能找出几个能与他匹敌的人物?笑归笑,也不点破,只是道:“洪大哥并不是我的护卫,只是跟着我来游历福州的。”
洪佻笑笑,并不解释。
林仁肇招呼下人奉上茶点之后,便命人远离书房,他自己亲自搬了椅子坐在门口望风。
“裴使自金陵来,不想着去说服李节度举城而降,却来找我这个退隐之人,所图为何?”林仁翰显然不是个婆婆妈妈之人,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李弘义至今不愿接受唐国的好意,拖延与我会面的时间,说明此人冥顽不灵,权欲熏心已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福州军民数十万,总不能为了他个人的野心,便葬送在战火之下。我之前说过,既为唐土,便是唐人。今日我来,便是请教一下当世贤者,该如何助这满城军民免遭战火荼毒。”裴茳侃侃而谈道。
林仁翰犹豫半晌,道:“坊间传闻,唐国皇帝只问首恶?”
裴茳摇头道:“条件比这还好。只要李弘义跟着我上京朝见皇帝,其母、妻俱为国夫人,兄弟均加官一级。我唐国要的是一个恭顺而富饶安宁的福州,而不是一个饱经战乱满地尸骸的福州。”
林仁翰疑道:“当真?”
裴茳早有准备,向鲁重楼点头示意,鲁重楼便从怀中取出黄绫包裹着的圣旨,展开给林仁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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