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雷婷用尽力气挤到前排,眼前的一幕让她几乎崩溃,一具女尸披头散发,跪倒在屋里,身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木牌,赫然用鲜血写着三个大字“娼者亡”,由于散乱的长发遮盖着尸体的前脸,黄雷婷一时无法辨认是否就是自己的母亲,但尸体身着的那条花色长裙,她认得一清二楚,这是母亲平生最爱穿的花色长裙,绝不会错!
想到这,黄雷婷情绪再一次失控,她发了疯似地冲向母亲的遗体。“妈!妈!女儿来晚了!”说时迟,那时快,王峰和川哥两人合力拖住了黄雷婷前进的脚步。
“黄队,请节哀!相信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您母亲的在天之灵!相信我们!”王峰竭力嘶吼着。
“妈!都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黄雷婷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头部,一副沮丧至极的样子。张丽则在一旁安慰着黄雷婷……
“小光,怎么样?我妈的死因查清楚了吗?”稍许平复了心情的黄雷婷,追问着母亲的死因。
“黄队,根据颈部勒沟的特征和勒沟下深层组织的损伤及其生活反应,同时伴有特殊的颜面征象以及明显的窒息征象,我们初步判断您母亲是被绳索之类的物件勒死的。”小光面色凝重,他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同时黄母的下体,被插入一根巨大的仿真**,造成较严重的下体损伤,初步判断娼者亡三个字就是用下体损伤后流出的血,书写的!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简直就是个变态!”刘小光显得气愤至极。
“那娼者亡三个字,我觉得是写上去的,你觉得呢?”黄雷婷继续征求着刘小光的意见。
“对,笔迹虽然工整,但粗细、力度、大小均有不同,这些凭肉眼就能判断!”小光认同黄雷婷的看法。
“叮!叮!叮!”一阵清脆的铃声打断了黄雷婷的思绪,她掏出手机,显示是张局的电话。
“喂!雷婷啊!你母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能感受你此刻的心情!鉴于死者是你的母亲,这案子你就不要参与了!局里给你放几天假,你回家好好休息、调整!剩下的事就交给王峰他们处理吧!要相信他们的能力!”张局的电话,泾渭分明,黄雷婷不敢违背领导的意思。
她站在现场,最后环顾了四周,一张锈迹斑斑的门牌映入她的眼帘,W镇Y村15号,这是她最后的收获,她向王峰简短地交待了几句,就径直返回了家中。
黄雷婷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她的脑中思量着案情:母亲的身上怎么会挂着巨大的“娼者亡”字牌,比起丁洁、马艳、邱婷婷身上的字迹显得更加硕大明显,下体怎么还被凶手插入**。之前的三位可都是实实在在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而自己的母亲,一位老实本分的乡下妇女,怎么可能是破坏人家的第三者。而且母亲的死状是头颈挂吊牌,身体跪在地,放在以前那可是批斗人的姿势啊!
黄雷婷坚信自己的母亲是清白的,但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
同时,从现场的环境以及尸体表面来观察,母亲在死前并未与凶手展开激烈搏斗,但是母亲生前所遭受的种种羞辱,换做任何人都会有激烈的反抗。除非有一种情况,就是母亲也被催眠了。杨念初,她的脑海里再一次闪现出了这个名字,此时他不代表着自己爱人的名字,而是案件嫌疑人的姓名。
W镇Y村15号,这个门牌号闪现在黄雷婷的脑中:难道,这间破败不堪的瓦房对于凶手,有某种特殊的含义,抑或是自己的母亲也曾经和那里住的人、发生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黄雷婷虽然是土生土长的W镇人,但是从小学开始,她就被母亲送到了寄宿制的学校,对于村里的人和事,她知之甚少。她决心只身前往,揭开那尘封已久的秘密。
东方初露鱼肚白,她便驾车前往自己的故乡。她的车停在了Y村15号的门口,这是一爿已经废弃了的瓦房,地上爬满的青苔,墙上到处可见的蜘蛛网,千疮百孔的房顶,都预示着屋子荒废已久。黄雷婷在附近逐门逐户地询问关于这户人家的消息,令她失望的是,村子里的人大多进了城买了房,这些房子有些荒在那,有些租给了外来务工人员,她访遍了附近的住户,都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正当她灰心丧气的时候,她瞧见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奶奶,在岸边洗菜,她上前同她打了招呼。
“奶奶,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想向您了解些情况,可以吗?”
“哦,是来调查红霞被害死的事情的吧?”老奶奶抬起头,瞅着黄雷婷,一边把洗好的几棵菜放进篮子,吃力地抬起腰,亦步亦趋地往岸上走,黄雷婷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警察同志,您算问对人啦!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Y村的事啊,我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
黄雷婷一阵欣喜,扶着奶奶走进了她的家,“姑娘,你坐下,你要问啥,你就问吧!”奶奶有些哆嗦地向黄雷婷递来一杯水。
“奶奶,能告诉我Y村15号原先的住户吗?”黄雷婷开始了她的询问,她有一种隐隐的预感:Y村的故事可能不像这座村子表面那样看上去安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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