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起来了。
夏诗慧像突然出现的时候那样,突然就消失了,让高凡在一刹那间误以为刚才和自己聊天的那个生物不是叫夏诗慧,而是叫夏小倩。
不过,他很快就看到在前排有个人回头向他这边扬了一下手,然后便与身边的两个女伴打闹着往教室外走,这让高凡踏实了。
没错,刚才那姑娘是真实存在的,而且的确是拎着地质锤在山里长大的,那动作极好地演绎了啥叫动如脱兔。
“老六,晚上我给你打饭。”
几个男生愁眉苦脸地向高凡这边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小胖子高声地说道。
这几位,都是高凡的室友。
小胖子名叫潘畅,北京人,是寝室里的老五,比高凡只大几天。如一切小胖子一样,他是个乐天派,又有着北京人的开朗或者说是张扬,喜欢在寝室里发起各种议程。
另外几位,分别是老大顾松涛,明峪省人,64年出生的,比高凡足足大了两岁,也的确有些老大的沉稳劲头老四何旭杰,赤北省人老七陈川林,莘野省人。
几个人的共同点,在于都是数学分析的困难户,第一周的课听下来,就已经懵圈了。
其实,也别觉得能进北大的都必然是学霸。各省的教育水平有差异,有些学生在当地能算学霸,到了学校里,与那些教育强省的同学一比,就成了学渣。
还有一些学生,高考的时候抖了点小聪明,实际上功底并不扎实,进了大学就现了原形。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给他们讲数学分析课的那位老师教学能力堪忧,或许肚子里真有些货色,但倒不出来也是枉然。
这个教室里,上课听不懂的是多数,他们只能在课下反复看书,拼命做题,折腾出点抑郁症的也不在少数。
高凡不听课,但作业还是要做的。潘畅等人发现他一会工夫就把作业做完了,纷纷过来询问。得知高凡曾经自学过数学分析,便一个个缠着高凡给他们补课。
对于这样的要求,高凡自然也不会拒绝。他对数学分析的理解很透彻,而且也擅长于讲解,如此这般地一说,几个同学顿感豁然开朗,于是便定下规矩,每次课之后要请高凡给他们再讲一遍。
至于回报,大家能做的,就是抢着去帮高凡打饭。
别误会,用的还是高凡的饭菜票。
请高凡吃饭是不可能的,大家的生活费也就够养活自己,哪有余钱请客?
“咦,高凡,刚才上课的时候,地质系的夏诗慧跟到后面跟你聊天来了?”陈川林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什么夏诗慧?”何旭杰诧异地问道。
“是地质系的一个女生,她和我一个老乡是同寝室的。”陈川林讷讷地说。
潘畅笑道:“老七,你说反了,你应当说,她寝室里有一个同学是你老乡。”
“这有区别吗?”陈川林胀红了脸反驳道。
潘畅道:“太有区别了。你敢说你不是因为注意到这个夏诗慧,才发现她有一个同寝室同学是你老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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