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棋盘,处处被刺杀,处处血流成河,惨烈至极,可他不能停。
一旦泄气,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再也迈不过江墨这道坎。
江墨的视野中,隐隐蒙了一层血色滤镜,阴冷的血腥气息,仿佛弥漫在周身。
棋盘的杀场,他所放下去的血刃,还在搅动。
血刃定式,第一刃刺血,已完成。
棋盘余亮的每一块白子,都如同一头头遍体鳞伤的凶兽,匍匐在刀尖动弹不得。
江墨修长白净的双指,再度从棋篓中,夹起一颗黑子。
血刃定式第二变招,断肢,正在他脑海中风暴般推演。
眼瞳中点点戾芒闪过,又是一颗黑子啪嗒一声清脆落在棋盘。
“十七之十二,断杀!”
一子落下,棋局再次刷新,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血刃定式的作用,开始发挥出来了。
仿佛,棋盘的所有黑子,都联络成锋利的刃,集火飞速刺向黑子想断的凶兽。
瞬间,余亮的那块本就被放血,鲜血淋漓的凶兽白棋,马就被分解开来。
几乎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彻底被血刃四分五裂肢解开。
余亮怔怔的看着这块白棋,手心里的白子,掉落在桌子。
那块白棋。
死了。
就这么死了。
强硬断杀,以力破万法。
退潮般的凉意,汹涌弥漫在他周身,又死一白棋块,他在寒国所学的棋道,并没有起作用。
这一刻,他对江墨的凶残手段,心生惊恐。
那种无论怎么挣扎,都要被刺杀放血,被断肢的绝望感,变得更加难以抹去。
他抬头看着冷漠的江墨,在心中颤栗的说道。
“为什么,我的围棋道路,为什么要遇到他这个魔鬼。”
“我在寒国所学的一切,全都是他施展杀招的舞台,任由他肆无忌惮,却毫无办法。”
在绝望之际,余亮支撑不住了,乞求般看着冷漠的江墨,声音嘶哑的说道。
“江墨。”
“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这一局对我很重要。”
“我没求过人,只求你这一次。”
窗外的风,仿佛都附带了血腥气息,吹拂着江墨的黑色风衣,几缕黑发,在他侧脸飘动。
江墨抬起头,冷漠的看着余亮,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缓缓说道。
“你应该,求你从寒国学来的棋路。”
“我江墨在棋盘,从不心慈手软,谁来,都可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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