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
巴达克于是站在门外等。他很清楚地闻到治疗室里飘出的血腥味。
他知道,那是佩拉换下的绷带的味道。精神上的亢奋让他到躁动,有种想要不顾一切战斗的渴望。
这种渴望正渐渐升级为欲望。甚至使他暂时忘记了自己也受着伤,做为一个赛亚人,他做不到不理会这种感觉。
汗水流进未经处理的伤口里,蜇得生痛。
巴达克清醒了一些,用脑袋轻轻撞着墙壁,努力把思想转移到其他地方来。
很容易地,他想到了治疗室里的那个姑娘。
想到她的长发在水口烟一般氤氲开的样子,在贝吉塔星上,这样长发的姑娘并不多见。
突然,他竟发现自己在用尾巴尖在地上写着佩拉的名字,慌忙把尾巴收回腰间,狠狠掐了一下。
巴达克抬起眼睛望向天花板,一种莫名的情绪笼罩着他的心。
似乎又看风他潇洒地甩开头发的样子,看见她天真的眼神。
他想像现在这样呆在她身边,哪怕见不到她,但知道她在附近——知道她还活着。
这种想法在不安中滋长着,逐渐成为另一种极端。
“你是不是睡着了?”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眼前的一切随着理智一起浮出水面,渐渐清晰起来。
很快,他恢复了往常的冷漠。
“没有。”
“好极了。”
佩拉拿毛巾擦着头发,指了指治疗仪,示意他可以去用了。
巴达克走进治疗室,微微皱起眉,佩拉觉察到这一点。
抬起手,烧掉了那些绷带,但是焦糊味把那些血腥味衬托得更明显了。
佩拉耸耸肩,无心去理会,离开了房间。
好在隔着药水是闻不到那些味道的,巴达克暗自庆幸这一点。自己已经18岁了吧,该是想姑娘的年龄了。
等等,好象下周才满18岁。
不对,下周满19刚了吧?反正都差不多。
一个战士是不该用太多大脑的,一旦停下来想事情,一切全乱了。
况且思考这种无聊的事毫无意义。巴达克眯起眼睛,觉得应该小睡一会儿
佩拉是极擅长做饭的,且效率极高。
厨房里有十几个烤箱、微波炉,还有锅,这就意味着她能够同时做十几道菜。
同样,出于一个高等战士的本能,她绝不允许任何事凑合着就过去,尤其是吃饭。
冰箱里有一些干果布丁,但黄油甜酱不多了。
佩拉顾不得叹息,麻利地拿出盆,将黄油、糖、香精、酒等混合在一起,搅抖成乳脂状。
三号烤箱“吱吱”地响起来,箱门自动弹开了,一块浅黄色的糕饼在腾腾的蒸气中若隐若现。
我要用它做什么来着?卡尔菲利蛋糕还是尼格丝布丁?
咳,算了。
佩拉拉过烤盘——一股燕麦的味道,她在上面抹了一层奶油和干酪。
敏捷地躲过了五号烤箱和七号微波炉弹开的箱门,将烧在一号炉子上的平底锅拿了来,把微热的焦糖均匀的洒上去。
她刚把这道菜端上餐桌,九号炉子上煎的烤肉已经滋滋地报告它已经熟了。
佩拉又忙不迭地去关火,浇蛋清、撒面包屑。
半个小时后,一碟肉卤终于填满了桌子的最后一处空白。
佩拉满意地直起身,拉上总电闸,把桌子轻轻一推——有轮子的餐桌沿着地板上的轨道准确无误地滑向了餐厅。
巴达克在五分钟之前就出来了。现在在餐厅里纳闷地板上的轨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佩拉的午饭已经进入了吃的程序。
她寻问地看了巴达克一眼:怎么还不走?
巴达克把这眼神理解为:要不要一起吃?于是道了声“谢谢”,坐了下来。
佩拉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下级战士朝着与门相反的方向走过去。
大模大样地座在餐桌前开始享用她精心为自己准备的午餐,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脸皮有够厚!!
佩拉背过身去,脸色铁青,气得直发抖,怎么办?吃吧!再不吃就没了!
两人继续不说话,只顾埋头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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