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面容清秀,稚气未脱的少女,樊仁满脸疑惑。
宫司他知道,那是霓虹神社地位最高的人,是祭司,更是所有神职人员的最高领导。
然而,西口爱不是说了奈何县的神社早就荒废了嘛,那眼前的巫女还有其口中的宫司又从何而来?
是西口爱撒谎了?
还是......
樊仁确认眼前的女人绝对不是鬼物,因为进化的缘故,他的通灵体质进一步变强,现在已经不要触碰,也可以用肉眼分辨出附着在尸体上的鬼物。
“客人,怎么了?”巫女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樊仁。
樊仁刚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怀抱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黑色的盒子。
而这个盒子他有印象,是在花江夏树房间里的抽屉暗格见到过,疑似是用来装录像带的。
等等,装录像带的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手中,樊仁愣住了,他现在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我,我......”
樊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踏进鸟居之后,事情情况就已经处在失控的状态。
“你不是要请宫司用法器和法事来镇压邪祟嘛?”
巫女指了指樊仁怀抱中的黑色盒子:
“还是你后悔了?”
什么?
镇压?
樊仁皱起了眉,他想到了什么,而后语速极快地说道:
“冒昧地问一下,今年是几几年?”
听着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问话,巫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仰头做思考状:
“今年是二零零一年啊,客人,你好像脸色不太好,需要地方休息嘛?”
听到二零零一年,樊仁脸的颜色变得苍白,因为先前进入到诅咒之地时,他看过时间点,只不过日期是二零一一年。
联想到西口爱曾经说过的,奈何神社十年前发生过一件事情,导致死人。
自己不会在诅咒之地穿越了吧?
如果是的话,那么他现在所处在的时间点,恐怕就是奈何神社出事的那一天。
依照这个逻辑推断,他替代的身份应该就是花江夏树的父亲,也就是那位录像带拍摄的导演监制。
可是,这个穿越是为了什么?
诅咒之地给的提示?
还是另外的考验?
樊仁忽然感觉怀抱中的盒子变得愈发阴冷,好似有什么东西即将从里面涌出。
“客人,客人.....”
巫女的声音打断了樊仁的思索,她已经走到了后者的面前。
其身上有一股很特别的味道,像是晨间的花叶露水,干净明了。
“我没事,只是没休息好而已。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樊仁赶忙回答,他可不像聊天群组里的狗头那样被诅咒之地给抹杀掉。
“请把盒子交给我。”巫女伸出洁白如雪的手。
“交给你?”樊仁有些迟疑,怀抱中的录像带可是任务的关键物件。
“是的,宫司需要时间准备仪式,而盒子里装的录像带藏着的邪祟过于可怖,必须先送进宝物殿,用法器整压削减戾气。”
巫女的手在半空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她脸上的表情肃穆,和外貌表现出来的年纪完全不符。
听起来有些许玄幻,而且真的有普通人能够抗衡那些不知道为何被创造出来的鬼物嘛?
除非,所谓的法器和宫司其实就是道具和神选者。
樊仁没有再犹豫,只是点点头,把怀抱中不大的黑色盒子放置在巫女的手上。
“好吧,我明白了。”
巫女接过黑色盒子,接着说道:
“客人,你也必须留下来,今晚的驱邪仪式需要你这个当事人参加。”
“......好的......”
樊仁没有拒绝,他怕选择拒绝会被诅咒之地抹杀,只能按着曾经发生过,既定的事实发展。
“请跟我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休息的房间。”
巫女抱着装有录像带的黑色盒子,转身便往神社走去。
樊仁沉默地跟着对方,他刚才在递盒子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轻轻地触碰了巫女的皮肤,没有死亡记忆,对方毫无疑问是活人,只不过和自己不是一个时代的而已。
不知道西口爱所说的死了很多人,有没有包括面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女。
他边走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等走到神社附近,不远处还传来了一阵阵的风铃撞击声。
走在前面的巫女也在这时停止住了脚步,她指着入口处的手水舍:
“客人,进入本神社需要洗手口,除污秽,净身心,而后参拜神明,方能入住。”
樊仁没有抗拒,而是依着规矩,到手水舍,用里面的木勺取水,洗干净双手和口腔,接着在巫女的带领下,到拜殿摇铃参拜。
做完一系列的流程,巫女叫来了一名神侍者,把樊仁带到了空的客房内住下休息。
房门被拉上的声音响起,看着纸门外的黑色人影逐渐变小消失,樊仁紧绷的精神和身体慢慢放缓。
尽管这些人应该都是活人,但他还是感觉到了隐隐约约来自暗处的危险。
作为神选者,樊仁倒没有对自己的又一次穿越,生起太多的情绪波澜。
他坐在榻榻米上,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看来,都还算是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似乎只要按照曾经发生过的流程走就行。
不过,他想到花江夏树的父亲好像早早就死掉了,会不会其死亡和今晚有关系?
毕竟现在替代的身份就是过去的花江夏树父亲。
这样想来,如果有关的话,今晚上,自己恐怕有可能会死掉也说不定。
想到这,樊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同时还想到,另外三个人是不是也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
这恐怕也是任务的其中一部分。
思绪流转,樊仁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必须得找到离开这个时空的办法才可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