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仰面躺在院墙的碎砖头堆里,思考着古今三个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要干什么?
“呃”
严琭屈了屈手掌,感受了下力道,暗暗思考一个问题是不是太用力了?
方才的举动完全出自本能,严琭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也不是很确定是不是一瞬间用出了超出索尔承受的力道。
不过手掌感觉到索尔那粗糙大脸的瞬间,似乎隐约有收力。
具体的,严琭也不是很确定,那刹那的反应来自于惊愕的本能。
只能说,索尔那张络腮胡子大叔脸,对于男性并不是友好的画面。
索尔完全被打懵了,躺在砖头瓦砾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琭的眼角抽搐,想要问问索尔的情况,看到地面上呈蜘蛛状的裂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索尔摸摸自己的脸颊。
嘶
痛的牙酸。
“索尔?”严琭还是出声询问了一下。
严琭的新住所比较僻静,但刚刚的动静实在太响了,一排十几米长的院墙像是被推土机横着铲平过,这么大的痕迹又没掩盖,附近的人又不是聋了瞎了,陆续开始有人探头在观望。
严琭倒是想动手修复狼藉的地方,对他来说,不过是虚实转化的事情,恰好是他擅长的。
但索尔躺在瓦砾中,像是被打晕的咸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人生哲理。
严琭也不好直接把他拎出来,丢到一边,去修院墙。
这事算是索尔被虐出了阴影,脑补过多,但严琭也要承担小半责任,他之前纠结如何与阿斯加德搭上线的问题,本来就对索尔不是很满意,乍一看到索尔的颜艺,身体的动作就先于大脑了。
但无论怎么解释,索尔那一锤子倒是没弄出什么损失,现在自家院子一副被炸过的模样,完全是严琭自己一巴掌扇出来的。
霸主级强者都是把各自的路走到了极限,达到了种族所能达到的上限中的上限,因此几乎不存在什么明显的短板。
严琭是更擅长精神领域一些,但不代表他的身体强度就不够。
擅长与不擅长是比较出来的,稍显弱势那也是与同级别的强者对比。
但,弱是相对的。
索尔跟严琭比身体强度,哪怕他是阿萨神族,哪怕严琭伤势未愈,索尔都是个弟弟。
“为什么?”索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躺在那儿仰望严琭,双目无神。
严琭开始有点担心,接二连三的打击会不会把索尔打自闭了。
索尔一咕噜坐起来,把手中的雷神之锤举到眼前,困惑不解道:“我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么强?”
“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面对我的父亲。”
“原生种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吗?随便一个强者就能达到这个级别?”
索尔被连续收拾了两顿后,似乎褪去不少自大和狂妄,他像是在认真请教严琭。
严琭陷入回忆,脸上露出莫名的神色:“实力啊”
“这东西就像是树上的麻雀羡慕笼中的金丝鸟,可是想要坐拥这份锦衣玉食,付出的代价就是自由。”
“你我的差别,也不过就是你站在此岸,而我在你羡慕的彼岸。”
“但是你又是否真正看清岸边隔着的河流究竟有多深呢?”
索尔闻言沉思起来。
他不蠢,只是懒得动脑子。
过去太过顺风顺水让他变得暴躁冲动起来,但这并不代表索尔是愚笨的。
愚笨的神也不可能成为阿斯加德之王。
索尔摇摇头,垂头丧气道:“或许我欠缺的就是这份经历吧,我没渡过河,所以不能理解河流的深度,自然无法准确的知道,离你看似不远的距离下,到底藏有怎样的沟壑。”
严琭讶然道:“看来你这段时间的确是遇到了不少事情,你看起来变化挺大。”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