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一个月都不出现的话,他们会很担心,不习惯了也说不定!”
严琭听出少女话里的忐忑。
她很努力,努力让周围人接受自己,“透明化”本来就是挑战世俗伦理的一种东西,她父母爱她也不能保证就没一点其他偏见。
少女一直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表现自己的元气和活力,就是为了让其他人忽略掉她的个性,也能让家人不要那么担心。
严琭不知道她父母内心是否真的那么沮丧,但他知道叶隐透的家庭问题不仅仅是“透明化”造成的。
真的是因为担心父母不习惯吗?
严琭认为,不是。
别忘记她的个性中有另一面能力“存在”。
少女零零散散地描述着自己的隐忧,就让严琭明白,其实她自己也发觉了一二。
不够活力四射的话,家人真的会“忽略”她。
她必须要让父母时时刻刻处于“观察者”的状态,父母才不会bp“忘记”她的存在。
少女的不安、担忧,皆来源于此。
人们在惊叹薛定谔的猫无比神奇的时候,倘若真的存在这样一只猫,那么猫咪的内心大概是希望薛定谔能多看看它吧?
少女像一只可怜的猫咪那样,蜷缩着脑袋,一颤一颤,像是强忍着抽泣。
这一刻,熟悉的感觉又涌入严琭的心头。
他仿佛又接通了某种思维的频道,某种奇异的、虚无的、莫名的意志在指引他。似乎是这个意志本身有一种希冀,在默默感染着他,企图把这份希冀传递给他。
严琭明悟,这大概就是少女潜意识中希望有人能理解她,所以个性中的神秘能力,开始“强调”她的存在,让严琭“感知”到她。
像是隔着水波荡漾,看不真切,却又能捕捉到画面。
严琭仿佛看到了本该明媚的少女泫然若泣的样子。
再怎么坚强,也是个孩子啊
严琭心有所感,想到了自己这一世的童年,想到了洛洛他们,一时间坚固的心房被撬开一角。
伸出手掌。
停顿了。
“唉”严琭叹气,大手还是准确地落在了少女的小脑袋上。
叶隐透的抽泣一噎,严琭能明显感到她的身体轻颤了下。
迷蒙地抬起头。
这一刻,严琭好像感觉自己和那双明亮的眼睛对视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柔和些、再柔和些,免得惊扰了面前这不安的小精灵。
“没事了,相信我,一定不会的,”严琭抚着她的头发,软软的、柔柔的,顺滑柔韧,像是和少女一样的坚强,“你已经很棒了。”
严琭难得的柔声安慰着。
叶隐透突然心头一阵委屈,哇的大哭,直接抱住了严琭的腰。
严琭身体一僵,随即放松。
是了,她只是情绪激动而已,她只是我的学生罢了。
严琭努力说服自己。
他的生理年龄也不大,年轻的身体面对突如其来的丰盈柔软,总归是有悸动的。
强行压下心中的绮念。
严琭坦然地虚环着少女,手臂并不触碰到她的身体,只有右手在少女的小脑袋上一下一下的轻抚着。
“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你也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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