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琭轻笑:“弃子?什么弃子?我们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吗?”
于闲见他还不肯明说,无力软在椅子上,挥挥手。
“得了吧,你可是我的大老板,大老板的脾气我能不摸透吗?”
“你越是不肯承认,就说明这事儿越严重,可能比我想象的还夸张。”
“唉我怎么掺和到这种破事里来了,真是越想越失策。”
严琭手指交叉,好笑道:“你不是一向自诩保命功夫一流吗?这一点,在四道可都是鼎鼎大名的啊!”
谈话的气氛到目前为止都还算轻松,但两人都一点口风不露,互相试探。
于闲见“坦诚路线”似乎不怎么管用,索性陪严琭闲聊,力争谈话的节奏。
“邪道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在这样的环境下,光靠保命手段,可不能保证一定活得久。”
“邪道上,什么样诡异的个性都不奇怪,更别提还有其他类似科技、n之类的神奇手段。”
“在邪道里,名气有时候就是祸害,那些专挑名人下手的凶人可不少。”
严琭感兴趣道:“你想说明什么呢?”
“分寸。”于闲淡然道,“没有规则并不是没有约定俗成的东西,只不过没有什么约束力就是了。邪道中大多数人认可的常识还是有的。”
“最大的保险就是要有分寸,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只是保命过人的话,我活不到今天。”
于闲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我不算下棋的人,至少是个观棋的人。可我现在越发觉得,自己也成了你棋盘上的棋子,还是那种放出去被吃掉的诱饵。”
“你的动作让我感觉到危险,抱歉,如果你还要隐瞒的话,我会选择退出。”
“你觉得,看过了那么多情报的你,还能退出吗?”
于闲坦然道:“至少,我能选择怎么个死法。”
“邪道之人都有各自的坚持,我的坚持就是要活得难得糊涂、死得明明白白。”
严琭沉吟片刻:“坚持吗?我懂了。”
扯过报纸,再次仔细看了看。
于闲静静地等候,他不缺耐心,如果求个明白的代价是等候,那对他来说太廉价了。
严琭突然问道:“你觉得英雄是什么呢?”
“嗯?”
“或者我换个问法,你觉得英雄真的该作为一种职业吗?”
严琭的声音很轻、很轻,听在于闲耳中却如雷灌顶。
“你、你?!”于闲不笨,相反脑子转的很快,瞬间听出些味道,“你忽悠赤黑血染是认真的?”
“你觉得是就是,你觉得不是就不是。我有我的想法,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
于闲听出这话半真半假,他强压下心头震惊,手向内兜摸去,想抽支烟。
一愣,手探空,才想起来的匆忙,根本没带烟。
他苦笑道:“你可真敢想啊!英雄可不是十三区的特产,我要是跟你干了,怕是以后能曝尸荒野都算好的了。”
“你还是直接干掉我吧,这样总比生不如死的下场好。”
严琭平静道:“你在想什么,我总不至于要把所有英雄都干掉吧?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也不简单。”于闲刺了一句。
严琭颔首:“是不简单,但是我好像没告诉你,我要干嘛吧?”
“牵扯到这个份上,你也不可能是小打小闹。那么你要干什么其实都没多差别了。”
于闲感叹道:“你简直是刀尖上跳舞,雄英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赤黑血染继续胡闹下去,总会激怒一些人的,他们可不能容忍不安定的因素。”
严琭嘴角含笑:“还不是正好吗?”
“所以我才奇怪啊,怎么看这都对你没什么好处吧?我们不是早就知道哪些人会出手了吗?特意钓他们一下,有必要吗?”
“你到底想干嘛?”
严琭不答反问:“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认可的英雄是什么样子的?或者说,你既然下意识觉得英雄作为职业有存在的必要,那么一定有你认可的英雄吧?”
于闲顺着他思路走,脱口而出:“这没什么好想的吧?肯定是欧尔麦特吧?那位n1,就算有人不认可他的人,也会认可他作为英雄的代表吧?”
“等一下!”
于闲腾得站起来:“你该不会是在打他的主意吧?”
严琭没看于闲,盯着地板出神,声音空洞飘远:“看来他对你们的威慑力还真是大啊”
“已经过去好多、好多年了啊,你们都没意识到,欧尔麦特他,也老了啊”
心头炸雷!
于闲被震得说不出话。
不需要知道后面的计划,仅凭严琭话里透露出的意思,谋划欧尔麦特的力量,这种事,就足够惊到他了。
突然,于闲想到了很多。
从安排严琭等人混入城区、到入学雄英,这其中的关节环环相扣,都是他负责打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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