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急走几步,伸手拦住了吕大夫的去路,恭敬的将手中的纸递给他:“吕大夫不妨先看看这个字据,再做定论也不迟啊。”
吕大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恭敬递来纸张的林致远,不由得好奇的将目光看向他手中的纸,接过来打开,片刻后乐出声来:“这不是唐代刘禹锡的陋室铭吗?”
“正是。我以此诗寓意,找寻一个洁身自好、不贪慕钱财,真正济世为怀的仁心医者,为我侄儿医治。”林致远说着对着吕大夫再次躬身作揖:“吕大夫,我将我侄儿就托付给您了。劳烦您费心照顾他,让他早日康复。”
吕大夫满面含笑的扶起林致远:“请您放心吧,我吕翠亭一定尽力好好医治他。不过,令侄儿的心病还需您告知在下啊。”
林致远伸手一指屋中的椅子,轻声说道:“吕大夫请坐,我将我所知道的一切,详细的讲给您听。”
吕翠亭捏着胡须听林致远讲述完事情的相关经过,之后他微微点点头:“我明白了。令侄儿是思虑过甚,相思成瘾了啊。他每日心心念念的都是要找到梦中的人儿,越是如是想,越是渴望在梦中与其相会,如此周而复始,睡眠自然不好,精神状况也随之不佳了。要想治疗这种心病,首先要缓解他大脑经络,改善他的睡眠其次让他分心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这样他不再时刻想着这些事,自然慢慢的就不会再做那样的梦了。”
“我家少爷一旦痴迷什么事情啊,真的很难从中脱身。他从小就这样。”袁海站在一旁出声说道。
林致远看着吕翠亭说道:“吕大夫,您说的十分有理。这缓解经络,改善睡眠的药方还需您来调配,至于做一些其他的事情让他来分心,我来想办法。你我二人全力配合,一定要治好他的病。”
吕翠亭微微点头,掏出纸笔刷刷而书。然后将药方递给林致远:“这是我给令侄儿开的药方。这个药方中还需一味药引。”
“是什么?吕大夫告诉我,我派人去采办。”林致远看着手中的药方问道。
“鱼鳔。”
“鱼鳔?”林致远眼眸微转:“不就是花胶嘛。我派人去购买。”
吕翠亭轻轻摆摆手:“花胶是鱼鳔的干制品,我要的是新鲜的鱼鳔,以大黄花鱼和大鲟鱼的鱼鳔为最好。”
林致远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那我应该去哪里寻得这鱼鳔做药引?”
“大黄花鱼是海鱼,我们这里离海边较远,不太容易寻得。”吕翠亭捏着胡须继续说道:“不过,这大鲟鱼嘛,在我们长江流域倒是很容易寻得。”
林致远也跟着轻轻点头,同时对着吕翠亭抱拳施礼:“吕大夫,我叔侄二人不是同景镇本地人,这大鲟鱼的鱼鳔要如何寻得还望您多加指教。”
“好说,好说。”吕翠亭也连忙拱手作揖:“我倒是可以给您推荐一个地方,就是莫记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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