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外面响起震耳的“轰隆隆”声。
没几分钟,古寒前来禀告:“少爷,直升飞机已到!”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多小时过去了,回答古寒的只有如同死去一般的寂静。
古寒抬眼看向南风陌。
南风陌欲言又止,只是神情悲伤的将目光落在了自家二哥身上。
古寒移眸看向自家老板,心里漾起了言不出的伤悲,几秒钟后转身离去。
又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南风陌的双腿几乎快要失去知觉,坐在床边的二哥都没有再开口说一个字,宛若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
他泪如雨下,唇瓣掀了又掀,喉头滚动了好几次,终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他知道,此时此刻任何好听的话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失去挚爱究竟会有痛,作为一个局外人他深知自己无法真正体会到。但,已经开始试着把姜星遥当做家人、朋友,他是极不愿相信,正当青春年华的她就此香消玉殒。
元媛在楼下等了很久。
期间,她见到古寒将医生们送走,看到直升飞机落在天台的停机坪,目送直升飞机离开,独独不见二儿子南风勋的身影。
“古寒,许久不见勋儿,又看到你送走了医生,遥遥她是不是醒过来了?”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了炼心的煎熬,拦住古寒的去路,神态中有太多藏不住的期盼。
古寒抬眼看着元媛,心里格外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沉重的说:“三个多小时前,太太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她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你,你说什么!”元媛震惊,瞪着双眼,难以置信。
古寒闭着眼,深吸了好几次,好不容易才控制自己想要劈头盖脸痛骂元媛一顿的愤怒,铿锵有力而不失恭敬的说:“夫人,在古寒心里母爱一直都是无私、伟大的,可是您用自己所谓的爱夺去了少爷他最珍爱的东西。”
元媛脸色骤变。
但,在不争的事实面前,她虽恼怒不已却不敢发作。
因为,无言以对!
只是黑着脸,肃声道:“古寒,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在这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古寒神色不改,好整以暇道:“太太,古寒自问对您从未有过不敬,今日古寒就在这儿和您保证,如果少爷不再担任集团董事长和总裁一职,古寒会主动引咎辞职离开集团,不再为南风家效劳,届时您便不用在看古寒这张让你讨厌的脸了。”
“……”元媛气得呼吸急促,险些厥过去。
“跟在少爷身边十多年,和太太在一起这几个月的少爷是最开心、最欢乐的,他常常会因为太太的一个笑、一个眼神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幸福。”古寒本不想说得,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仅仅是希望罪魁祸首的她能够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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