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骨裂声。
秦明月疼得忍不住叫唤了一声，额前瞬间沁满汗珠。
旁边的池棠更是痛苦，她的脸色因缺氧而发红，口周发青，呼吸急促，因为外部压力过大，她的眼睛开始充血，前面也变得一片模糊。
祈诺闭上眼睛，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禁攥起了起来，因为过于用力，骨节泛白，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
“够了。”
祈诺重重地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大声又说了一遍：“我说够了！”
“咔——”
“咔——”
接连两声清脆的声音，随即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或许是太过于疼了，秦明月倒在地上，双目无神，整个人只剩下胸口在轻微地起伏着。
陆知彦双眼泛红，一滴泪滴落在地面上，他偏过头，不再忍心看下去。
祈殊很有闲情雅致地拿出靠椅，坐在上面，嘴里含着糖，像是在看戏一般。
能做什么呢？
祈诺神色有些无助地看着地上陷入痛苦泥沼之中的两人，她好像听不到周围的声音了，耳边只剩下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此时，她的脑袋却异常清明。
祈诺走过去，蹲在她们面前。
然后就听见池棠那痛苦得断断续续、倔强的声音说：“第三……也……不过…如此，背后…使阴…招……”
“小诺，直接，杀了我吧……”秦明月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想你因为我们，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就当是我，拜托你，帮我脱离痛苦……”秦明月眼泪自划过鼻梁，又落进另一只眼里，“真的，好疼啊……”
祈诺眼帘轻轻地颤了颤，她捡起地上的那把匕首，攥紧刀柄，语气柔和，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她们，但又好像是喃喃自语，“明月姐，池棠姐，那样做了，我们，就不算朋友了吧？”
目前为止，祈诺，开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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