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比起其他大臣,张让对于这件事的关注度更加之高。
因为这次秦国攻打韩国所用的理由是韩国侵犯秦国边疆,甚至派遣谍子潜入军营盗取机密。
这件事的矛头便直指设为韩国相国的张让!
此前他曾经向韩王安进言对秦国动手,当今韩国身处战国腹地,占据了“天下枢纽”的位置。
其周边与秦国、魏国、楚国接壤,无论向往哪边拓展领土都极其不易。
近些年来,无论韩国周边的哪个国家强大了,都想着从韩国捞点便宜,反观韩国情况则变得极为被动。
楚国国土面积辽阔,兵力强大,且秦国华阳太后便是楚国贵族,芈姓族人。
韩国一旦有所异动,华阳太后必然不会置之不理。
至于魏国,当年三家分晋,韩国与魏、赵二国共同瓜分晋国,互为盟友。
一旦魏国有难,赵国也必然趁机对韩国发难,届时韩国以一敌二,也难以对付。
眼下唯有秦国作为合适,秦国与楚国虽有交往,但是秦国在楚国并没有什么人脉在此。
只要派人游说,楚国未必能尽心尽力协助秦国。
并且秦国自范雎提出远交近攻,蚕食诸侯的方针之后,韩国的领土就在一点点被秦国吞并。
若是能夺回之前的城池,也有利在列国之中树立威信。
当初听到张让的建议之时,韩王安便没有有明确拒绝,只是让张让考虑清楚,自己决定。
身为相国的张让自然明白此话的言下之意,便是让张让代为安排。
于是他这才谋划斥侯扰乱秦国边城,伺机潜入边城军营盗取边城布防图。
看着下方变天未有言语的张让,韩安开口道:“张让,你觉得此事你该如何解决?”
“你可知道你给韩国惹下多大的麻烦?”
张让闻言,沉声道:“大王,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派兵前往韩城周边城池增加兵力作为防守!”
“现在我们韩国境内,占据优势,辎重粮草、兵器人马皆可及时补充!”
“只要短期内撑住秦军这拨攻击,后续秦军便会无力再战,我大韩便可守住其他城池!”
作为韩国的昏庸君王,这些年来韩安沉迷美色,偏安一隅,早就被秦国打怕了。
每每遇到战乱,便会割让城池求和,完全失去了作为君王的风骨。
现在听到这话,韩安立即气得咬牙切齿,他指着张让大声斥责道:“大胆张让,此事皆是因你而起,现在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现在秦军都已经打过来了,难道你还嫌现在的韩国不够乱吗?”
张让闻言,深感痛心疾首,他立刻谏言:“大王,此次秦国兵马来犯,全是那秦王政一人的野心!”
“若是现在继续忍让,那韩国……”
未等张让说完,韩安当即出声暴喝道:“住口,寡人心意已决,届时派遣特使前往秦国割让三城求和!”
“如有必要将你张让的人头送去也未尝不可!来人,将张让带下去,圧入负黍大牢,择日问罪!”
听闻此言,张让心神一震,感到一阵心凉,想不到张家五世相韩,最终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铛啷啷!
锁链的牢牢锁住牢房的铁门,昏暗之中只只有一小道窗口将月光投射进来,照在一身相国朝服的张让身。
望了望这四周的铜墙铁壁,又看着自己身的相国衣袍,张让心中五味杂陈,对他而言这就是一种讽刺。
“为何至此!我张家历代对韩国兢兢业业,为大韩王室呕心沥血,五世相韩!”
“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现场?”
张让看着窗外明月在喃喃的说着。
他的脑海回想着之前向韩王谏言时韩王的态度,长长叹了口气。
当初若是没韩王的默许,他张让又如何敢谋划此事。
但是令张让低估的是韩安作为韩王的昏庸与无情,现在秦军一到,韩安便向着保命,甚至不息将自己打入大牢作为后手。
就在张让暗自惆怅之际,两个声音从外面传来。
“人就在这里,注意时间别待太久,不然我会很难做的!”
一名狱中的吏员掂量着手中的银两笑着说道。
在他身边的一个少年人则拱手道:“多谢大人!”
说完之后,他便向着张让所在的牢房快步走去。
“父亲!父亲!”
来到牢房门口,少年对着牢房之内喊了几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张让有些微微触动,他立刻从地站起,向着牢房门口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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