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看了一眼昼玉:“年轻人血气方刚也是好事,但你身份不同,成婚之前还是少见。”
可昼玉却心中一沉。
父皇所说,与怜幽所言竟是相同。
说他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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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幽用药迷晕了狱卒,扒了对方衣服穿上,捂着口鼻,从狱中走过。
云薄一身清贵坐在脏污的诏狱之中,毫无畏惧怕死之态。
见他仍旧完好,顾怜幽松了一口气,轻轻叫了他一声:“云公子。”
听见熟悉的声音,云薄陡然睁开眼睛:“你怎么在这?”
顾怜幽将药递过去:“这药你留着,诏狱没有那么好挨,若受伤还能用上。”
云薄接过那包药粉的时候却忽然道:“本向你承诺功名相迎,如今却下狱,是我不好。”
顾怜幽却只是淡淡道:“云薄,你真以为我答应了?”
她收回手的瞬间,云薄的心一震。
她只是拍拍衣袂,面色淡然:“我帮你,只是希望他日我心中良人能受你辅佐,并非为你之意。”
云薄握着药包的动作不由得用力了些。
“还有,我方才打听了,这几日会有人对你下刑罚,但并不重,你也不必担忧。”
她起身便要离开。
云薄却叫住了她,语气中有难忍的心酸,字字滞涩:“为何你变心得如此之快?”
顾怜幽只是回眸浅浅看他一眼:“云薄,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从未倾心与你,自然没有变心一说。”
那一双曾经笑盈盈看着他的柳叶眸中只有疏离冷淡,冷艳至极。
她抬步便走,云薄心中却翻涌,握紧手中那个药包。
她心慕何人…
翌日在街上闲逛的时候却遇上了无言,无言和她大眼瞪小眼,她跟着无言上了茶楼。
昼玉果然在阁中,一身石青衣衫,出世绝尘如山林松烟,竹叶簪斜插在浓密的墨发间,叫人想起一句话,日落江湖白,潮来天地青。
公子如玉,很难不叫人生出爱慕。
连顾怜幽也不禁想,昼玉二十岁的这张脸,着实颠倒众生。
难怪那么多女子都想嫁给他,哪怕是侧妃,是做妾,都要进宫。
看见顾怜幽,昼玉按下心中酸涩:“云薄的事情不大,关几天便会放出来。”
顾怜幽想来也是,却没想到昼玉接下来却说:“父皇要见你。”
顾怜幽陡然握紧茶杯:“见我做什么?”
昼玉故作淡定:“父皇看见你写的字,觉得很好,想见见你。”
顾怜幽扯了扯嘴角,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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