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目光的注视之下,江云天顿时遍体生寒,激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他估计一会将有可怕而不幸的事情降临在他身。
果然,就在他心念方起,惊疑不定的时候,那妇人已迅速来到了他身前站定,就像是一阵风似的轻飘过来。
四目相对之下,江云天只觉得那妇人的眼神异常地冷。
“你给仔细听好了!”她声音冷冷地说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务必据实回答我,否则,我马就会让你血溅当场!”
她说话时的声音格外冰冷,且带有不容置疑的语气,她说话时的神态更是极其庄重,叫人感觉出她说的绝对都是千真万确地实话,绝非是虚言恫吓之言。
蓦然间,江云天说不是因为什么,竟然对这个妇人不再害怕,相反还感到一种亲人般地亲近,他几乎是下意识就猜想出这个妇人与恩师穆云深之间,必然曾经有过一段不寻常的过往,亲眼目睹着先前她黯然神伤,潸然泪下的那一瞬,他内心已不禁滋生出一抹同情之感。
只是这个妇人显然不是那种愿意接受别人同情的人,她的目光和神情里永远都充满着那种强度的自我和排斥外来一切的那种神采。
怎么说呢?她给人的感觉永远就是那种若即若离之感,即使你和她熟悉,内心有很深切想亲近她的意图,却会碍于她身的那层冷冰封般的“外壳”而有所畏惧。
当然江云天对于她的畏惧更不止此,只是他因为嘴不能言,一切的疑惑,惊恐,只能借着自己的那双眼睛传达过去。
那妇人点点头道:“哦,我几乎忘了,你身的几处穴道还没有解开。”说话的同时,已是双手同出,快速有力地拍按在江云天两个肩侧,接着往轻轻一提,使他平身坐了起来。
“你认真听着,”她神色冷峻地注视着他道,“我现在已把你的穴道解开了,但是你不得胡乱说话,我问什么你才能答什么,知不知道?”
虽然不是很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但是江云天还是十分勉强地点了一下头。
那妇人略一注视他的眼睛,说道:“你被那个仇化成用阴阳五行镇穴手点了身几处中枢大脉,再过半个时辰还没有解开的话,势必将落为终身残废,幸亏这是遇见了我,因为放眼当今江湖武林之中,能够认得出这种镇穴手法的人只怕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说这话时,她神态和煦蔼然,仿佛由冰冷世界里又回到了温暖的人间。
倏地玉手微搓,随即猝然一扬,已按在了江云天右肋桑元穴之,江云天只觉得身微微一麻,遂见对方已把一只手收回,平静道:“好了!你试着动一下。”
江云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当即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四肢,果然己无一点障碍,不由甚感惊讶。
那妇人说道:“你先不要急着乱动,先说你叫什么名字?”
江云天据实回答道:“在下姓江,名云天,尚未请教前辈……”
那妇人哼了一声道:“没有问你什么,就不必多说!”
江云天应了一声:“是!”心里却好不纳闷!
那妇人冷冷道:“老身也不瞒你,从你来到甘州城那天算起,我已经留意你有好几天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江云天向她快速地看了一眼,勉强地又应了一声:“是!”
那妇人道:“依老身来看,你这个人还算是忠厚,只是武技实在平平。我真有点不敢相信,你竟然会是一向眼界甚高的穆云深的徒弟!”
江云天不由俊脸一红,羞愧道:“在下武技平平,确是事实,而承蒙穆先师不嫌弃,才于临终前被收为门下也是事实,前辈如因此置疑,在下也是无话可说!”
那妇人细长的眉毛倏地向一挑,勉强按下一腔怒火道:“在我面前说话,你还是少逞口舌之利为好!我再问你,你既然算是穆云深的入室弟子,对他的一些情况应该十分熟知是吗?”
江云天道:“晚辈与穆先师相处时间极短,不敢说熟知恩师相关情况的一切,前辈真想问的话,这要看您问哪一方面的情形,晚辈才好说知与不知!”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在下与穆先师相识于落云关外的沙漠之中,自此以前的事,在下确实不知,其以后之事,在下却是基本都知道的。”
那妇人立即道:“这么说,他与佟飞云约斗比武之事,你应该也知道了?”
江云天道:“这么个……在下确实知道!”
那妇人道:“他们两人是在什么地方约斗较量?”
江云天道:“在临河城渡口附近的月亮桥!”
那妇人道:“你可知当时在场的人都有哪些吗?”
江云天问道:“前辈所谓的在场,具体是什么意思?”
那妇人语气有些不耐道:“我的意思是说当时比斗的现场!”
“啊,”江云天道,“现场当时情形如何,在下实在不知,不过事后听穆先师口述,当时似乎只有穆先师与佟飞云当事二人!”
那妇人闻听就是一怔,忙追问道:“事后口……述?你是说穆云深与佟飞云比斗结束之后,并没有死在现场?”
“没错!”江云天道,“穆先师一身内家玄功精湛至极,只所以失手落败,是因为有些大意所致,被佟飞云的乾坤混元掌伤中肺腹,后脱身离开时又为飞天银芒所伤,正是这有阴毒的暗器才给穆先师造成了致命的一击,虽然重伤如此,他老人家却能凭借一身精纯的真元玄功,在事后足足支持了一夜之久才亡故!”
听江云天说到这里,面前那妇人微微垂下头来,好一会没有说话。
江云天虽然未看见她眼睛流泪的样子,却注意到她悄悄用宽大的袖边揩拭了一下两侧的眼角。
“你说的的确很对,”她呐呐地说道,“佟飞云所用的暗器飞天银芒,确是一种阴险之极的偷袭手段,而且防不胜防!”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又道:“这也是穆云深命当该遭此一劫,其实他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本不该这么……疏忽的。唉!”
江云天道:“前辈与先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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