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仲阴鸷地看着百里瑧,藏在衣袍中的拳头渐渐收紧,因为气愤,紧咬着牙关,两腮微微颤动着,看样子被百里瑧戳中要害很不好受。
百里瑧冷笑道:“难道庄大人以为,现在正是两国交好之时,你潜入长宁,杀害以为长宁亲王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事,根本挑不起两国战争?”
“当然不是。”孟先生也咳好了,施施然地起身,对着百里瑧恭敬地一礼,“嘉王殿下请息怒,我们家大人绝非此意,还请嘉王殿下莫要动怒。”
百里瑧将视线一转,凉凉地放在孟先生身上,他可没忘记,刚才这家伙对谢路容做了什么,他还没发难的,这家伙自己撞枪口上了。
“孟修缘孟先生,传闻中你心思缜密,长谋远虑,有将相之才,可今日这些所作所为本王却不敢苟同这个评价。只是一封贵国的内部密信而已,与我长宁与本王都毫无关系,你们若是想要直接开口便可,本王自然不会私藏。可你们在我长宁京城就敢明目张胆地围攻抓人,真以为我长宁国都是脾气温顺没有火气之辈吗?孟先生,这里可是长宁国,不是你能指手画脚,随意玩弄的地方。”百里瑧抓着谢路容的手,眯着眼睛看着神色微微僵硬的孟修缘,“本王的人,最好离得远一点,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毕竟这里是长宁京城,就算你死在这里,想必贵国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吧?”
百里瑧说完,牵着谢路容转身离开,那帮围在门口的西狼国侍卫们,见里面两个主子都没出声,自然在百里瑧冷冷地逼视下,慢慢怂了,然后慢慢让开一跳大道,让百里瑧三人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百里瑧三人走之后,庄仲猛地甩落酒壶,狞声道:“百里瑧他欺人太甚!”
孟修缘微微闭着眼,深吸一口气,才慢慢走出来,捡起那封信,双手递给庄仲,“大人,百里瑧所言不错,此地是长宁国,不宜久留。既然此信已经到了我们手中,我们应该尽快离去才是。否则,恐怕夜长梦多。”
庄仲神色不悦地接过信件,又带着一丝阴冷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孟修缘,淡淡开口,“孟先生好手段,就连百里瑧也听过你的大名。老夫这里庙小,恐怕很快就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了。”
孟修缘垂首,神情收敛,恭顺道:“大人何出此言?小人不过一介文弱书生,只会一些不入流的小计策,嘉王的讽刺之言,听得小人面红耳赤不敢抬头。大人目光深远,小人那些计策不过是小打小闹,大人其实早就心知肚明,大人心善,给小人一个体面,不至于小人无处容身。大人何必取笑小人?”
“哼!”庄仲刚才被百里瑧踩了一下又见自己的手下被人家捧了,自然是内心极不舒服,算着小子有些自知之明,没有沾沾自喜。
见庄仲去看信了,孟修缘才放下心来,垂下的眼眸中微微闪过一丝阴狠,却在抬头间已经消失无踪。
庄仲看完信,冷笑一声,“还想把那个野种叫回来主持大局?真是蠢笨如猪。”
孟修缘神情恭敬,道:“恐怕也是无计可施吧?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求援到了三皇子身上。”
庄仲仰头哈哈大笑,然后问道:“那个野种有下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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