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是绕回远点,谢路容几乎怀疑刚才两人的争吵是不是别删了,怎么还能绕到这个问题上?
“你的顾虑我明白。”百里瑧看着他,“无非你觉得,你的身份和我的身份不匹配。你觉得皇上不会答应这件事情。你多虑了,皇上不但会答应,而且会很高兴。”
“自己亲弟弟娶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才无德无身份无地位无家世的女子,做哥哥的会高兴?你问问哪个哥哥会高兴?”谢路容瞪着一双眼,满脸恶相。
“就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他才会高兴,才会放心。”
谢路容一怔,突然敏锐地发现这里头牵扯到了一些皇权利益。
果然,还听到百里瑧略带自嘲地笑了笑,“当初先帝在世之时,储君之位空悬,朝野上下派系众多,但是在此之中,最有争议的就是两派,一派为当初还是景王的皇上景王派,还有一派便是嘉王派。”
谢路容微微讶异,看着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百里瑧,很难想象百里瑧怎么还能活到现在。
百里瑧轻笑了一声,轻轻道:“我和皇兄自小交好,却没想到日渐长大,却兄弟日益离心。皇兄有抱负有才干,我一直觉得我比不上皇兄,所以,我很早就和皇兄表明心意,我无意储君之位。只是,皇兄嘴上说信任,却心底还是心存警惕的。那年父皇病重,临王宫变,将先帝和多位皇子困于皇宫之中。
皇兄旗下掌管着虎威营,那日是我进入皇宫密道,拿着皇兄的令牌去虎威营调来兵马将杀入皇宫,将先帝和皇兄等人救了出来。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借此机会除掉皇兄,登基为帝。但是,我将令牌还给了皇兄,而先帝也在那一场宫变之后归天了。先帝遗诏立皇兄为新帝,是我第一个带头俯首称臣的。”
谢路容微微皱眉,显然他也觉得,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谁都有想做皇帝的心,这么好的机会,一般人可不会浪费掉。
“从那以后,皇兄便非常信任我,重用我。他那个时候也曾怀疑过,戒备过,见我真无称帝之心这才放下戒备。可是,作为一个帝王,可没这么容易放心自家兄弟。因为自家兄弟和他流的是同样的血,同样的是先帝爱子。时间久了,当初的信任也会越来越轻薄。
新帝登基的时候他有多信任我,现在就有多疑心我。襄妃进宫之事,虽说是齐王从中挑拨,离间我们。但是,如果真的从心底信任,就根本不存在什么兄弟离间。他以为我会和太师府结亲,威胁他好不容易坐稳的位置。所以,他将我调离京城,在此之间迎襄妃入宫,甚至为了测验我的忠心,就连襄妃入宫的日子,都与我回京的日子一样。所有的巧合不过是有人有意为之而已。”百里瑧淡淡嘲讽。
谢路容内心有些惶恐,对这些男人来说在,这些朝中大事应该不便和女人说吧?怎么人家嘉王殿下对她一点也不避讳啊?
谢路容微微头痛,怕知道不得了的事,引来杀身之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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