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赖家刚好就有一条,所以火生听到大赖开出的条件,当下就爽快应了。
又不需要花钱,只需要自己出把力气,他当然乐意。
于是前几日火生起早贪黑自备干粮和水,都在帮大赖家耕田。
听到沈萤儿的问,大兰更加恼火,接着说:“大赖那个无赖,不是个东西,说话跟放屁似的,出尔反尔!”
接着,大兰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火生这几天累死累活,总算把大赖家的田给耕完了,结果今早兴匆匆过去牵牛,大赖却不借。
说他家的牛累坏了,得歇息一天。
这农忙的时候,人歇牛不歇,补种稻谷是掐着日子来的,经不起耽误。
“你火生哥跟大赖那好话说了一箩筐,大赖就是不松口,搞到最后竟要你火生哥拿一斗米出来,才肯借牛!”大兰冷笑。
“那个天杀的,这不是摆明了坐地起价么?早不说晚不说,到了节骨眼上说,太奸诈了!”大兰边说边骂。
而一旁的火生和喜梅也是脸色难看。
他们那米,可是想尽了法子才花高价买回来的,大赖开口就要一斗,这不是存心为难人么!
听到这里,沈萤儿彻底明白了。
火生是个直来直去的汉子,性格本身就有点火爆,肯定受不了大赖这样出尔反尔。
两个人于是吵了起来,话赶话的就发生了肢体冲突,最后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火生哥这伤……大夫瞧过了吧?”
沈萤儿是医生,相对于那些八卦,她注意力更多放在火生的伤势上面。
被问到这个,火生自己出了声:“周妙灵给看过了,说没啥大事,一点皮外伤。”
周妙灵?
沈萤儿记起来了,周大夫的闺女,当日溶洞里帮来旺他们处理脚伤的那位。
“那你的胳膊她咋说?”沈萤儿又问。
火生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又说:“稍微有点脱臼,她给我把手臂接回去了,说先这样挂两天,别干重活。”
沈萤儿点头。
看这绷带的手法,还有火生脸上涂抹的那些伤药,周妙灵这回的发挥好像在线。
在线就好,甭管是哪里的大夫,只要能把问题处理好都行。
火生受了伤,需要休息,所以三个妇人便退到了灶房里说话。
喜梅抽空给火生熬点小米粥,这也是周妙灵交待的,说火生这几天饮食要清淡。
“喜梅嫂子,火生哥受了伤,不能使力,那家里的田咋整?”
喜梅熬粥,沈萤儿便坐到灶膛口帮她生火。
沈萤儿在山里跑了大半天,这会子坐到灶膛口,抹了把热汗又问。
喜梅眼眶红肿如桃,先前哭太多嗓子还有点沙哑。
“先前里正叔过来问清楚情况,叫火生安心养伤,犁田的事儿他帮咱去找大赖解决。”喜梅说。
沈萤儿‘哦’了声,里正王善宝的做法很公正,就该让大赖负责。
大兰从旁插腔:“来旺说他要去镇上把水生找回来,哥哥受了伤,做弟弟的咋地也得回来看看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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