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阙手里握着伤药,一遍遍的模拟。
他伸出手,“阿溪,上药。”
他勉强笑了下,“阿溪,换药。”
他冷酷的说:“阿溪,该换药了。”
这样反复模拟几遍,云阙叹息一声,“太难了。”
开口还不是最难的,难的是他要给她上药时。
这可是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大眼睛会眨巴眨巴的看他,会笑着跟他说话。
云阙手不自觉的抖了下。
真是这样的话,他可能会忍不住暴露自己,她也许会怀疑,他不是疯了吗?怎么能清醒这么长时间给他上药?
云阙又叹一声,“真是个难关。”
要不,还是把她劈晕?
云阙刚刚想到,又自我否定的摇头,不行,不行,上次她就说脖颈疼的很。
他不能再伤害她。
他又琢磨了会儿,把纱布剪开了一长段,这才拿着药,起身去敲书房的门。
沈之溪的声音很快响起,“阿阙,进来啊,你不用敲门的。”
云阙推门进去,看到沈之溪朝他走来。
云阙当即紧张的捏紧了纱布。
沈之溪问,“阿阙,你洗好澡了吗?”
云阙冷邦邦的“嗯”了声。
沈之溪看到他手里的药,“阿阙哪里受伤了吗?”
云阙心里一暖,所以想到的话都咽了下去,他说:“是你受伤。”
沈之溪摸摸额头,“哦哦,你说这啊,小伤,不过还是谢谢阿阙关心我的伤势啊。”
云阙看着她那满含笑容的眼睛,抬起手,“蒙眼”
“啊?为什么?”
云阙没回答,只定定的看着她。
沈之溪妥协的笑,“好,给你蒙。”
云阙走过去,将她的眼睛蒙起来,心里却有点焦躁。
她怎么那么好说话?
这样好说话,以后会被人欺负的。
他为她蒙好眼睛,又轻轻拆开她的纱布,要揭最后一层时,小心的手都有些抖。
不过还好这药很好,她头上的伤口已经几乎长好,也没粘纱布。
云阙为她清理上次用的药。
冰凉的药水一触及到沈之溪的皮肤,她就舒服的清“嘶”了声,头皮发麻。
云阙当即紧张的问,“疼?”
“不是”沈之溪看不到,触觉就异常的灵敏,云阙温柔的动作,让她头皮一阵阵发麻。
她开始感觉有点不自在,于是就开口说话。
“阿阙。”
“嗯?”云阙又放轻了动作。
沈之溪就感觉有小奶猫,一下下挠着她的心,挠的她哪里都有些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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